“算了,這破事老子不幹了,老子頭一次來皖南,竟然出現這種情況,這地方怎麼就這麼糟瘟。”
兩人不由得看了看前面那輛四輪朝天的麵包車,隨即又看了看頭頂上好幾米高的路基,頓時就是好一陣火大。
三十來歲的柳姓男子名叫柳洋,是省裡電視臺的一個記者,另外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的年輕人是臺裡新來的一個助手,名叫王海東,兩人原本今天是打算來皖南市對皖南市委市政府進行採訪的,因為在今天下午一點左右皖南市將會宣佈一項重要決定。
這對於新聞界來講無疑是一個非常有寫頭的新聞,臺裡很慎重的考慮後。把柳洋這一員大將給委派了出來,但是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種差池。恐怕就是上帝都對此有些無奈。
原來兩人把臺裡的那臺有些老舊的麵包車從高速上一路開了下來,誰知道在靠近皖南市不遠的一處拐彎處,這破車竟然出現了問題,剎車竟然被卡住了,兩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費了好大勁這才生生把剎車給踩下去那麼一點。
結果就來了一局“人在囧途”!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從彎道上往一處分叉的道上衝了下來,隨即徑直從這處拐彎的地方飛了下來,萬幸的這路基下面是一排樹。抵消了撞擊車子側翻落下,兩人竟然奇蹟般地沒有受什麼大傷,僅僅是擦破點皮,你能說這不是運氣麼。
但是說到運氣,還有更衰的,這路基原本是一處水渠,後來山體被挖開。形成一處峭壁,就那麼幾米高,兩人卻毫無辦法,下面是一條河,他們也無可奈何,竟然就這麼擱淺了。嚐了一番圍困孤島的滋味,不得不說實在是太奇葩了。
這地方僅僅離高速公路百米遠不到,但是他們任是喊得筋疲力盡也沒人過來,路過的車子往往都是呼嘯而過,發動機的聲音都掩蓋了從這下面傳上去的呼叫聲。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一眼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簡直就是活生生的人在囧途真人版,要是那位徐導知道這一幕不知道會不會提前把囧途給鼓搗出來。
“柳哥。咱們得想個法子,在這窪里人都困死了,真不知道臺裡這車哪來的,竟然出現這破事。”
“海東哪,這你還真就不懂了,臺裡能給我們弄這輛車還是你柳哥面子大,這車是臺裡那位老編的專車,這次要不是因為要急著趕來皖南,我看都沒戲,誰知道碰到這麼個事情,現在哪我看我是不打算動了,累死我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比電影也不差多少吧。
咱倆命大,要是剛才隨便有個不巧合的事情發生,我看我們就是一車兩命,早找閻王老爺報道去了,你看到那邊沒有,這河水看起來一眼不到底,估計淹死咱倆是夠了,我看咱們還是省省力氣吧,休息休息從這樹上爬上去,就怕萬一這車往下一掉,咱們可就不死都不成了。”
兩人隨即就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也著實有些累了,從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中緩過神來,隨即就不停地打電話,每過去一輛車就拼了命地叫,現在是口乾舌燥,渾身無力,不大一會兒,兩人竟然靠著坐在窄窄的壩頭上眯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迷迷糊糊地被一陣熟悉的鈴聲給吵醒了,聽著怎麼有點怪怪的。
“哎呦,頭疼死我了,海東,是不是你唱歌,別唱了,讓我休息一會兒。”
柳洋的聲音顯得極為疲憊,有些有氣無力,這傢伙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在那裡嘟囔著。
王海東喃喃地回到道。
“柳哥,我沒唱歌,我怎麼聽著有點像你手機的聲音。”
“什麼聲音?”
“手機!”
“啊!快起來快起來!”
兩人幾乎是在同事咕嚕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即滿地地找手機,那單調得令人作嘔的鈴聲此時竟然顯得異樣地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