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嬌弱的身軀根本承受不了這些,瞬間蜷縮成一小隻。 眼角不禁出現了淚花,不過與赤雨雨水混在一起。 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 “對...對不起...” 陳啟說著,將白夏趕緊抱了起來,繼續在雨中穿行。 雨的顏色,一時淡去,一時濃來。 長文市,一時是大雲造就的廢墟,一時是赤雨開始時的混亂,一時是人來人往的長文市。 但是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都在下雨。 陳啟一轉,索性衝上了大街。 至少,這樣不會再被那廢墟中的坑窪絆倒,至少,能夠保護少女。 一輛車呼嘯而來,陳啟立馬加速衝過。 後面緊跟著一片謾罵聲: “艹你媽!有病啊!” 陳啟跑到了路中間的綠化帶上,將灌木盡數踩踏。 陳啟的鞋子早已破洞,褲腿也早已爛得不成樣子。 一些尖銳的枝條,劃過面板,留下了一條條傷口。 滲出的血,與雨水混為一體。 這種事情,陳啟今天已經見到太多了。 車輛的鳴笛聲,人們打電話的聲音,紛紛化作了人們的求救聲,賤屍的嘶吼聲。 再次來到了赤雨那天。 幾隻賤屍望見陳啟,立馬撲了過來。 陳啟正要抬腳踢去。 一切又戛然而止。 其他的求救聲,嘶吼聲,破碎聲,包括那幾只賤屍,全部戛然而止。 周圍只剩下了雨聲。 陳啟重新回到了廢墟中。 血色的水窪中,陳啟一腳踩過,只覺得冰冷。 冰冷從手指頭,腳趾頭,開始出發,向著心臟的方向爬去。 “陳...陳啟,我...我...我好熱...” 白夏的聲音開始顫抖,虛弱起來。 陳啟只覺得溫度正在增加。 不僅是自己的,還是周圍的空間。 明明應該冰冷的雨水,卻是溫熱無比。 陳啟甚至感覺,有些不想走了。 就這麼停下來感受這舒適,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決定。 忽然,陳啟眼睛瞪大,眼角抽搐,直接否定了這個決定: “不,不對。我必須趕緊離開。難道,認知都已經顛倒了嗎?” 清醒過來的陳啟,立馬加快速度。 水窪中,一朵血花綻放,點起了一圈圈漣漪。 接著,血色的雨線,也跟著震盪起來。 各自逼向互異的極限。 那是時間與空間的錯誤迴響。 時間不斷交錯,空間來回重疊。 陳啟只能向著前方奔去,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困死在這裡。 ... ... 長文市,外圍,半山腰 一名戴著眼鏡,一股書生氣的年輕人,將手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著下方的長文市。 臉上毫無表情,顯然,他置身於局外。 此時的他,正站在長文市邊緣的半山腰上,一塊突起的石頭上。 他是羅甘,那個走在花海中,又走在現實中的人。 與擺渡人下棋,與擺渡人合作。 “前輩,【大雲】能夠這麼精準地捕捉【面心】,是不是要給我算等功勞啊?可是我往白夏的記憶裡面,放了用來引【大雲】的模因陷阱啊。” 一陣聲音從羅甘身後響起,羅甘頭都沒有回,便說道: “白子高,你先把【大雲】趕回去再說。就算祂只是【大愚】的手指頭,但相對於這個世界中的一切威脅,都已經是無可比擬的了。” 被喚作白子高的人,走了過來,其穿著一襲白衣,與白陰一模一樣。 “馬上,馬上。倒是白陰死了,有點可惜啊。我還挺喜歡他這人的。” “那你現在還把人家身體佔了?” 羅甘說著,蹲下身來,將一大張不知什麼材質的紙鋪開,拿起來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似乎是在描述下方【大雲】的事情。 白子高走過來,站在羅甘身邊,說道: “這不那群沒腦子的東西,把我限制死了嗎?” “所以,你就把那個叫白夏,不,原本人家叫白秋葉的,給搞成了類。接著,讓她產生出多的一副身體供你使用?” “唉,是這樣。雖然克隆人可以,但是啊,也要講究個匹配度。還有啊,順便把關於類的研究實驗做了,提高一下我的學術地位嘛。本來就一石二鳥。不過,前輩,你都知道了啊。” 羅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白子高,道: “你就一純搗亂的。而且你還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