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噼裡啪啦地燃燒著。 火光照在少女那殘缺的臉上,別是一番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夜間作響,與河水聲混在一起。 少女的聲音越發剋制,漸漸地,已經聽不清楚在說什麼了。 已然變作了少女獨自一人的內心哭訴,完全不在意旁人是否能聽見。 聽著白夏的講述,李洪文與宋樞,都能明顯感受到白夏語氣中那極力剋制著的情緒。 儘管有點不清楚後面的事情,但是也沉默著不去追問。 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少女。 “...唔...嗯,應該,就是這樣。” 良久,白夏說完了一切,不禁伸手託著臉,搭在膝蓋上,望著那從燃燒著篝火。 注意力往旁邊跳竄出來的火星看去。 那火星從火焰中蹦出,很快便落入了黑暗之中,不見了光芒。 “......” 李洪文默著,一時之間想不出來什麼安慰對方的話。 宋樞雖然還是個年輕老師,沒有太多經驗,但還是盡力地疏導對方, “實在忍不住的話,哭出來就好了。” 白夏輕輕搖著頭,隨後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沒事了,該哭的也哭過了,是我太脆弱了...” 儘管這麼說著,白夏心中還是有點傷心,像是河邊的石頭,被河水浸溼。 “謝謝,能聽我說那麼多......” 白夏摸著十六身上的毛髮,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將目光偏開,望著河中央的粼粼波光。 白夏左側臉龐上的傷口完全展現在兩人面前,心中又是一顫。 儘管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傷口的存在,但是每每看見,都不免是心顫。 白夏忽然反應過來,又將頭偏回來,同時低下,手摸著那已經結痂的表面,語氣帶著些許歉意, “抱歉......” “沒事沒事,” 宋樞覺得還是繼續在這事情上撒鹽,伸手碰了下李洪文,輕聲說著話。 是要轉移話題。 既然對方都講了那麼多,怎麼也得講講自己這邊的經歷。 雖然沒有白夏的經歷那麼坎坷,但是這對於白夏來說,的確是個轉移注意的辦法。 一會兒,宋樞在腦海中,將李洪文的經歷,與自己的經歷整合起來,簡單梳理了一遍。 便開始了講述, “長文市的那天,雨下得很大...” ... 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穿過如同簾幕般的大雨,頂著夜色,找到了管理這裡的康德明,以及其他人。 此時的他們,正冒雨與外面的那群傀儡屍群死戰。 儘管,槍支子彈對於這群生命力極強的傢伙不起作用。 “康部長,下面避難層,衝進來了幾隻怪物,群眾,已經...” 話還沒有說完,康德明突然大喝著, “什麼?!” 聽到這個訊息,康德明聲音大得蓋過了雨聲,瞪著那士兵。 其滿是憤怒的眼神,彷彿是能撕破這黑夜的雨幕。 隨即,康德明迅速冷靜下來,他知道,發怒沒有用。 其他的人,聽到康德明的怒喝,也依然沒有停下開槍的動作。 “郝澄,植昊然,所有人,走!!” 其他人瞬間明白了過來,但是都無不咬牙切齒著,瞪著外面那群怪物。 但是馬上,所有人便都往另外一個方向撤離。 向著提前準備的地方跑去。 中途遇到了倖存的群眾,都還是救助了,一齊帶離。 李洪文一家便是在其中。 大雨淋在所有人身上,浸溼著所有人的衣衫,無不是對於他們沒有做好工作的鞭撻。 心中無不是痛恨著這些該死的怪物。 忽然,王光坎,那個老醫生,打著傘從醫務室跑出來,步子穩健地追了上去,一手抱著還在熟睡著的小洛鈴。 “王光坎你怎麼?” “我沒去避難層。” 王光坎聽出了康德明此時的語氣帶著很強的氣憤,便壓著聲音說道。 “算了,沒事就好,走。” 很快,一群人,約莫有十來人,便登上提早準備好的軍用車輛。 上面早已準備好了許多物資。 這是當初周子鈺講了【屍災】後提的,就是為了預防今天這種破城的局面。 儘管,這傀儡屍群的入侵規模,還遠不及真正的屍災。 這也只是四隻【面心】中的意識體,用了意識操縱四隻千夫長傀儡之後,從瑤姬屍手中強行調走了一小部分兵力用來玩樂罷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