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躺在樹下的印第安人,居然是個女子,看上去還比較年輕,她的頭髮不是普通印第安人該有的黑色,而是呈現淡淡的金色,略微有些黝黑的面板上,佈滿了水泡和丘疹,看上去十分嚇人,她有氣無力的躺在樹下,整個人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只是無力的抬起眼皮看了看圍攏上來的李逐浪等人,掙扎了兩下卻無法爬起來。 李逐浪站的遠遠的,做了個下壓的手勢,向她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隨後讓人從車上取下了一些水和食物,放在附近,就帶著眾人離開了! “公子,那個野人是得了什麼要緊的病嗎?我看她渾身的面板都開始潰爛了!”回去的時候雲夢在車上問到。 李逐浪點點頭:“是的,她得的應該是一種叫做天花的惡性傳染疾病,這種病致死率很高,並且傳染能力極強,剛才我不讓你們靠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不過她不是野人,而是亞美利加的原住民,叫做印第安人,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印第安人雖然原始和落後,但是他們跟我們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據說他們跟我們大名人在遠古時期還是同宗同源,所以今後再遇到他們的時候,只要不是生命受到了威脅,我希望大家不要跟印第安人發生衝突,儘可能的和平相處,畢竟我們漂洋過海來到異鄉,人力不足,今後要想實現更大的目標,有可能還需要藉助印第安人的幫助,據我估計,這一時期整個亞美利加的印第安人數量可能在一千多萬,如果能夠合理的利用,會是很重要的勞動力來源!“ 王五等人點點頭:“明白了,怪不得公子剛才只讓我們射他們的馬,希望這些印第安人能理解公子的一番苦心吧!” 等回到營地,李逐浪有些憂心忡忡,原本他躊躇滿志,準備在新的天地大展一番拳腳,但是今天那個感染天花的印第安女孩,卻兜頭給李逐浪澆了一盆冷水,天花的傳染性極強,如今可能正在印第安人族群中蔓延,今後如果不能避免跟印第安人接觸,那自己這邊的人感染天花也將成為了大機率事件,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一旦感染天花,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雖然一夜奔波沒怎麼睡好,但是李逐浪躺在一捆乾草上,依然沒有睡意,腦子裡一直在思考著,別人可能意識不到這個問題,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解決天花這個傳染病,一旦擴散開來,很多人將會死於非命,生存都成了問題,他們怎麼能在這裡順利的發展下去?無論什麼時候,病毒永遠是對人類最大的威脅。 “你不去補個覺,躺在這裡幹什麼?”這時李逐浪的老媽王玉華走了過來,她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勤勞慣了閒不下來,平時就跑去後勤組給大家幫忙,李逐浪看到老媽手裡拿著一塊颳了毛的野牛皮,於是就問到:“媽,你拿著這玩意幹什麼?” “我看這皮子不錯,打算裁開了,給你做個牛皮坎肩,應該還挺保暖的,你看看,這多好的皮子啊!” 李逐浪隨手接過來看了看,這野牛皮確實結實,就是牛皮上不是太光滑,還有幾處坑窪的小點,他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這牛皮上怎麼還有小坑呢?” “那個啊,應該是牛身上起的疹子,不礙事,我都用開水燙過了!” 老媽從他手裡拿過皮子就走了,李逐浪愣了一會,腦子裡忽然有個想法亮了一下,牛身上起的應該不是疹子,而是一種叫做牛痘的病毒,這種病毒對人類的影響可以說微乎其微,但是牛痘病毒跟天花病毒屬於同類,可以在人體內部引發免疫反應,從而抵抗天花病毒的侵襲,這也是後世製作天花疫苗的常用手段! 想到這裡,李逐浪連忙一骨碌爬起來,大聲叫道:“五哥,讓弦驚營集合,跟我去抓牛!” 很快,李逐浪馬不停蹄的帶著幾輛裝甲車在草原上游蕩了半天,終於又一次追上了野牛群,這一次放到了十幾頭野牛之後,終於在一頭母牛身上發現了牛痘皰疹的痕跡,李逐浪很是激動,他戴上手套和防護面罩,小心地用一根玻璃和細鐵管制成的針筒,從牛身上的皰疹中抽出積液,放入一個玻璃瓶中收集起來,回到營地之後,李逐浪又對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