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行聽到這個訊息,頓時震驚無比:“運河上的巡捕都是幹什麼吃的!水匪公然作案,他們就就束手無策嗎?” “少爺,根據逃回來的糧商掌櫃說,那些水匪都乘坐著一種艨艟快艇,在水面上來去如飛,巡捕的船根本追不上,而且他們悍勇異常,就算追上了也打不過啊,沒想到這北疆民風彪悍,水匪居然猖獗到了如此的地步,少爺,這下咱們該怎麼辦,賣又不能賣,回又回不去,咱們如何給老爺交代啊!” “少爺,如今北疆的糧價已然不可能再漲回去了,事不可為,咱們還是儘早脫手吧,晚了了恐怕會賠的更多啊!” 有經驗的掌櫃們已經察覺到了形勢不對勁,沉不住氣了,開始七嘴八舌的勸說溫景行同意降價。 溫景行臉色鐵青,看著身後堆積如山的糧食,原本以為能狠狠地薅一把羊毛的他只覺得萬分不甘,就在他舉棋不定,猶豫著是否降價出貨的時候,當天下午,一隊羽林軍護送著一名身穿鮮紅宮裝,頭戴翠羽的太監,乘船來到了南齊運河碼頭。 得到訊息的溫景行連忙前來迎接。 太監清了清嗓子,緊握著金邊宣旨,高聲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狀元郎溫景行,忠心耿耿,學富五車,嘉獎不朽,朕心嘉悅,今封北疆三郡巡撫都御使,賜金銀藍授,即刻赴任,勉勵勤政,無庸負朕望子,欽此!“ “謝主隆恩!” 溫景行大喜過望的接過聖旨,胸中猶如萬馬奔騰激動難耐。 宣旨太監剛剛離開,溫景行之前的煩躁已經一掃而空,說不盡的志得意滿,這道聖旨簡直來得太是時候了,有了皇帝的親封,現在的他就是名正言順的朝廷命官,正三品的大員。身為北疆巡撫都御史,他擁有了對糧食等物資的定價權,這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 “去查清楚,是哪一家糧鋪第一個降價的,本巡撫要先拿他開刀!” “回稟少爺,不,巡撫大人,是一家叫做臨海的糧鋪率先降的價!可把咱們害慘了!” “臨海?又是他們!呵呵,這真是冤家路窄啊!來人,跟我走!” 當溫景行帶著大隊的親兵和家丁,氣勢洶洶的殺到臨海糧鋪門口的時候。 洛璃正在內房算賬,如今的臨海糧鋪已經不再對外售糧,反而開始大肆收購市面上的糧食,曾經200文一斤的糧價,如今已經狂跌到了35文一斤,而且因為江南糧商的緣故,短時間內市面上的糧食庫存積壓嚴重,而百姓們目前的購買力畢竟也是有限的,對於賣不掉的這些糧食,洛璃按照李逐浪的計劃,能吞下多少就吞下多少。 “臨海糧鋪目無法紀,惡意擾亂糧價,牟取暴利,實乃罪大惡極!來人,店鋪查封,所有人全部拿下!” 溫景行獲封了巡撫都御史,覺得現在只要是皇帝不來,在北疆自己就是最大的官了,查封一個小小的糧鋪還不是信手拈來,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溫景行一聲令下,手下的親兵們就虎狼一般一擁而上,將十幾個正在搬運糧食的夥計打翻在地,還往門口貼上封條。 正在倉庫盤點的王五聽到聲音,立刻帶著一隊弦驚營趕了過來,見門口被人團團圍住,王五按住了手裡的鋼刀,冷笑著說到: “幹什麼!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來這裡撒野?是不是上次沒把你揍舒坦,又找上門來討打?” 早先在金陵城的衝突,王五也在場,因此溫景行看到王五,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寒,眼睛裡透出怨毒的神色。 “呵呵,一個山野村夫,很快你就知道得罪本大人的下場是什麼,不過冤有頭債有主,你這下人沒資格跟本大人說話,讓你主子出來認罪伏法!”溫景行不屑的說到。 ”認罪伏法?這話去跟那些哄抬糧價,魚肉百姓的奸商去說吧,這裡不是金陵,你想胡來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洛璃從內房款款而出,俏臉寒霜! 當看到洛璃的一剎那,溫景行眼前一亮,再次又被驚豔到了,他死死的盯著洛璃,眼神之中掩飾不住的欣喜和渴望。 “這位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只是不知道姑娘姓誰名誰,芳齡幾何?” 洛璃被他這種眼神看的一陣惡寒,感覺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