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逐浪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展開。 陳碧芝盯著圖紙看了好一會,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爵爺,這東西怎麼長長的像個梭子,而且身上還長了一對翅膀,這到底是什麼?” “這個叫做螺旋槳飛機,可以帶人飛行,阿美利加地廣人稀,有了這個我們就能從空中進行探索,那樣才事半功倍,如今既然我們能製造出發動機,完那全可以把它應用在飛機上,如果飛機造大一些,就是運輸機,造小一些,再帶上機炮或者炸彈,就是戰鬥機,你想想,要是我們駕駛著這玩意從空中發動攻擊,那些白人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爵爺,我們就算沒有這飛機,單用坦克和大炮他們也打不過我們啊!”陳碧芝說道。 “你小子不要鼠目寸光,眼光要放長遠,誰會嫌自己兜裡的錢多嗎?多造點趁手的兵器還能是壞事嗎?說不定萬一哪一天,那些白人也造出來坦克和大炮呢,他們人多勢眾,咱們就這麼丁點人,拿頭跟他們打啊?所以說兵不在多而在於精,我們要儘可能的拉大與他們的技術差距,遠遠的將其甩在身後,你小子這趟回大名,只幫我辦三件事,第一件,就是聯絡和收攏天機衛的餘部,第二件,儘可能的招募各行各業的工匠,尤其是擅長機械打造的能工巧匠,今後我有大用處,另外在海上注意我們沿途經過的太平洋上的島嶼,儘量建立一些海上補給基地和無線電通訊站,因為隨著我們在阿美利加站穩腳跟,今後需要建立起跟大名的穩定航線,所以現在未雨綢繆,早做準備,還有第三件事就是,你回去幫我打聽一下洛璃的墓在哪裡,如果可能的話,幫我去她墓前上上墳,算了,這事還是等我忙完自己回去再辦吧,你就把前兩件事辦好就行了。“ 陳碧芝點點頭:”爵爺,您放心吧,我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事情,不過洛小姐都走了這麼久了,您該放下的還是放下吧。“ 李逐浪的眼神黯淡下去,似乎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悲傷,他有意迴避了這個話題,繼續說到:“我差點忘了,在你離開之前,記得先帶艦隊沿著海岸線往南尋找橡膠樹,務必先找到橡膠給我帶回來,我有急用!” “是!爵爺,明天我就帶隊出發!” 似乎是跟陳碧芝的談話勾起了心裡壓抑的情緒和回憶,李逐浪感覺這場熱火朝天的宴會,跟自己忽然有些格格不入,他起身悄悄的離開了會場,一個人登上了城牆,城牆裡面,是一片燈火通明的繁榮景象,而城牆外面,則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曠野。 一邊是充滿煙火氣的熱鬧,一邊則是無邊無際的孤獨,這也是如今李逐浪的內心寫照,白天他拼命用忙碌去讓自己忘掉那種孤獨和憂傷,而到了夜深人靜的晚上,周遭的喧囂漸漸沉寂,內心深處那些被忙碌和日光掩蓋的情感,便開始無聲地浮現,那無法觸及的冰冷憂傷,在這寂靜的夜色裡愈發強烈,它像是一股潮水,隨著夜色加深而逐漸上漲,最終淹沒了理智的堤岸。 李逐浪從懷裡摸出那根洛璃留下的簪子,反覆的用手指摩挲,睹物思人,穿過時間隧道,他想伸手抓住那些回憶,卻只能徒勞的抓住一陣陣空氣,回憶像幽靈一般在指間劃過,留下的只有更深刻的憂傷和寂寞。 不知道多少個夜晚,李逐浪無數次的在夢中重複著洛璃的名字,他知道,或許這種思念的憂傷,永遠無法被時間治癒。 而此時,雲夢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城牆上,她遠遠的看著李逐浪的身影,眼神之中浮現出複雜的神色,或是嘆息、心疼亦或是同樣的落寞,終於,她還是沒有走上前去,轉身默默地離開了。 而此時相比於白金港內的一片勝利的歡聲笑語,距離白金港三百多英里外的白人據點維加斯城。 位於城中約瑟夫哈德遜的辦公室內,約瑟夫正跟自己的妹妹朱麗葉爆發激烈的爭吵! “碧池!你眼睜睜的看著整個英吉利遠征軍第十七步兵團全軍覆沒,你的人卻沒放一槍,就這麼狼狽的逃了回來,目送帝國軍隊遭受攻擊卻不施以援手只顧著自己逃命,你會被迦納利總督送上軍事法庭的,你這個碧池,完全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