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逐浪一番思索,也沒有理出頭緒,就對牧野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先靜觀其變吧,讓天機衛盤查持有的電臺數量,再儘量鎖定這部電臺訊號的具體位置,派人過去仔細調查。” “是!公子,我會安排人去辦,不過這部電臺似乎行蹤飄忽不定,每次發報的位置都不一樣,搞得我們也十分頭大,但是我們不會放棄的,一定會找到它!” 李逐浪點點頭,隨後換了個話題:”泉州港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女真大軍現在到哪裡了?“ “女真大軍已經行至距離泉州不足50裡,如今正在圍攻泉州的北部門戶惠安,鎮北軍已經徹底打光了,隴西軍又投降了女真人,如今慕容朝廷手裡的可用之兵,只剩下了東南鎮守軍,對了,鬥戰雙和沈傲君現在正帶著剩餘的東南鎮守軍死守惠安,一旦惠安也失守,那泉州也就危險了,自泉州以北的大名全境,如今已經被女真佔據,去年歲末,女真皇帝完顏烈在瀚京正式稱帝,改國號為大清!下令男子皆要蓄髮留辮,違令者斬!同時對百姓徵收重稅,北方百姓苦不堪言,紛紛南逃!“ 李逐浪聞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峻:“狗肉上不了席!一群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無論改什麼國號,都改不了愚昧的本質,居然讓堂堂七尺男兒留辮子,這簡直是荒唐至極!不過我沒想到隴西軍居然降了,那嚴天罡呢?大名朝廷的文武百官呢?” 牧野一臉的憤恨:“公子別提了,早在女真人攻破金陵的時候,嚴天罡就背棄了慕容朝廷,帶領著文武百官向女真投誠,現在已經是大清朝的右丞相了,這廝真的是一點臉都不要啊,昨天還是大名的宰輔,今天就成了大清的丞相,這般左右逢源,當真是讓人目瞪口呆,還有那些平時口口聲聲忠君愛國的文武百官,一個比一個不要臉,投誠之後立刻對著慕容皇族口誅筆伐,那些江南的名門豪族,也紛紛見風使舵,斷絕了對慕容皇族的支援,轉而對大清納貢,奧對了,就連五皇子慕容聖見事不可為,也率領著隴西軍投降了大清,實在是已讓人難以置信,雖然慕容朝廷如今風雨飄搖,但是大名國號扔在,他身為皇子,居然臨陣倒戈,簡直匪夷所思,他給慕容朝廷帶來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李逐浪不禁冷笑:“國破山河在,危難之際,這些阿貓阿狗的嘴臉才會徹底的暴露出來,那慕容泓和慕容朝歌呢,他們如今人在哪裡?” “慕容泓在一部分東南鎮守軍的護衛下,已經逃往了廣州,如今只有慕容朝歌還在泉州城內!公子,您需要跟慕容朝歌見上一面嗎?” 李逐浪搖搖頭,心情有些複雜:”先不見了,見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還留在泉州,明明已經勢不可為,大名朝的覆滅是在旦夕之間,再晚了想走怕是都走不掉了!“ 就在他們交談的功夫,這家餐廳的門口忽然響起一陣喧譁。 只見一頂八抬大轎停在門口,隨從掀開門簾,走出一位身穿紅色大名官服的官員,這官員身材高大,鷹目隆鼻,長臉闊口,尤其一對黃色的長而低垂的眉毛格外惹眼,這副長相和身材,怎能看都不像是純正的大名人,反而有些像是西域人,身上又穿著大名的官服,給人的感覺很是異樣。 這名官員下轎之後,那些原本在餐廳裡用餐的外國客商,紛紛跑出去迎接,對他恭敬備至,而那名官員也熱情的跟他們一一打招呼,看上去關係十分融洽。 “這傢伙是誰?”李逐浪不禁好奇道。 “公子,此人是泉州市舶司提舉蒲山甲,據說他總管泉州市舶司已經二十多年了,在當地和外國客商中極有威望,而且他背後的蒲家在泉州幾乎是一手遮天,論實力蒲家敢說第二,沒有第二個家族敢說第一,雖然蒲山甲只是市舶司提舉,但是就連泉州府尹也得看他的臉色行事,如若不然,他跺一跺腳,泉州城怕是都要抖三抖,說拿下府尹,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因為蒲家擁有自己的海上私兵艦隊,其實力比大名水師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根據我們打探,慕容朝歌如今還留在泉州港,就是希望說服蒲家出動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