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番襲擊我大營所用的兵器,跟之前在山海關下如出一轍,只不過威力更為巨大,而且那種可以自走的鐵車,在雪地中暢行無阻,我們的騎兵根本無法靠近,車上那種驚雷般的火銃,可以輕鬆的擊碎士兵們身上的鐵甲,而我軍士兵手中的刀劍,卻無法對他們形成任何的威脅,就連近衛鐵浮屠都不是他們的一合之敵,此等恐怖的殺器,微臣實在是聞所未聞,因此我軍在倉促應戰之下,抵擋不住出現潰敗,實屬情有可原,完顏大將軍和皇子殿下傾盡全力率部抵抗,最後將他們驅逐出去,說的難聽一點,他們面對我們,就如同我們面對北方荒原那些原始野人一般,雙方的裝備和兵器根本不對等,在這種情況下,完顏大將軍和皇子殿下依然維持著戰線不致崩潰,其表現確實不失可圈可點之處,請陛下明鑑!“ 雲追雪這番話說的很有藝術性,既點明瞭這次襲擊的敵軍擁有可怕的武器,遠超如今女真軍中的實力,又幫助完顏活女和皇子多哥開脫了罪責,可以說是兩邊討好。就連多哥聽了,都忍不住暗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番話確實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完顏烈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下來:“哼,雲追雪,聽你這麼說,我還要給這兩個敗軍之將追加封賞了,罷了,看在你所說的都是實情的份上,免去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十軍棍,各打十軍棍算了!可敵軍得了甜頭,必定會再次滋擾我大軍,雲追雪,你可有什麼對策?” 十軍棍雖然也免不了皮開肉綻,但是總比丟了性命強吧,多哥也只能苦著臉謝恩,但是在心裡已經不知道把自己的父皇咒罵了多少遍。 “陛下,臣以為這支敵軍人數雖少,但是實為我軍心腹大患,先不說他們給我大軍造成的慘重損失,剛剛還得到訊息,我們從國內長途跋涉的運糧隊遭遇襲擊,糧草全部被劫,而大名軍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必定就是今日襲擊我大營的這支敵軍乾的,他們可以乘坐鐵車在雪地裡來去自如,如果頻繁的襲擾我軍糧草補給,必定讓我五十萬大軍陷入糧草斷絕的境地,到那時候,我軍甚至有崩潰的危險,所以臣斗膽認為,相比較攻擊瀚京城,如今我軍首要任務當是消滅這支敵軍,他們才是對我軍最大的威脅,而瀚京城就在那裡,不可能跑掉,一旦免除了後顧之憂,回過頭來瀚京依然是我們的!“ 雲追雪繼續說道。 完顏烈聽完雲追雪的分析,一邊來回的踱步,一邊露出思索的神情:“雲卿,你的提議朕深以為然,不過這支敵軍手裡的兵器十分古怪,就連朕心愛的鐵浮屠,都在他們手裡吃了大虧,你可有剋制之法?” “臣無能,目前對這種兵器還知之甚少,要想阻擋那些鐵車,恐怕在營地前深挖壕溝和陷阱才行,不過根據臣的觀察,最合適剋制這支敵軍的依然是西夷人,他們手裡擁有威力巨大的西夷炮和火繩槍,其威力似乎可以與這支敵軍的兵器匹敵,只不過西夷人的大炮較為笨重,無法像這支敵軍一樣快速行軍,但如果以為大軍作為依託和保護,利用西夷人的火器,相信定可以將這隻敵軍消滅!陛下,臣還有一言,接連幾次大戰讓臣也有所感悟,如今戰場之上,我黃金族的傳統戰法似乎已經日漸式微,而諸如西夷人和敵軍手裡的兵器,卻能在戰場上大放異彩,所以臣斗膽請求陛下,大力革新,在軍中引入西夷火器,以壯大我黃金族之軍威!臣問過這些西夷人,如今在西域大食,有眾多的西夷人不遠萬里而來,他們掌握著鑄炮和造槍術,我們可以將其重金請來,為我族打造出一支如同西夷人一般的火器軍,到時候定能一舉平定天下!“ 雲追雪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就連完顏烈都大受震撼。 而此時瀚京的城牆上,鬥戰雙正手拿著一張紙條,激動的渾身顫抖! “將軍,紙上到底寫著什麼?”沈傲君詫異的問道。 紙上只有一行字:“堅守二十一天,強援由東而至!是李先生,李先生還活著!傲君,我們並不是孤軍奮戰!瀚京,依然還有救!“ 瀕臨絕境的鬥戰雙,此時激動的差點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