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請留步!” 李逐浪回頭一看,居然是剛才那個拍賣行的貴公子,還有他兩個僕從。 “有事嗎?” 那貴公子走到李逐浪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開口說道:”我從拍賣行老闆那裡得知,這幾幅字畫是先生送來的,請問這幾幅字畫是何人所做!“ “你看不見落款嗎?是我做的!”李逐浪大言不慚的說到,洛璃當初為了避免麻煩,落款就直接用了李逐浪的名字。 “恕我直言,我認為這幾幅字畫的作者另有其人,實不相瞞,其風格和下筆習慣,跟我的一位故人一模一樣,我這位故人出身高貴,而且是個女子,只不過最近連遭變故,我們失聯了,所以我想向先生打聽一下,這些字畫的真正作者,現在身在何處?”貴公子目光灼灼的盯著李逐浪,似乎是在渴盼著他的回答。 其實當李逐浪聽到他說出是個女子的時候,李逐浪就確信了,這貴公子確實認識洛璃,而且還比較熟悉,怪不得他剛才那麼急切的想要的到這幾幅字畫,可是想到出門前洛璃囑咐過他在外不要提起她的名字,容易惹來禍患,李逐浪眼珠子一轉:“抱歉,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位故人,告辭!” “站住!”那貴公子臉色一寒,身邊的兩個侍衛就要上前攔下李逐浪。 王五和啟明毫不示弱,立刻握住了刀把上前一步。 李逐浪也把手伸進衣服裡,握住了手槍。 那貴公子冷冷的盯著李逐浪,可能是顧忌來來往往的行人,沒有讓手下動手,轉身帶著侍衛離開了。 “呸!什麼毛病!”啟明對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口水。 “那兩名侍衛用的是繡春刀,這是皇家侍衛標配的兵器,此人非富即貴,來者不善,我們早些離開吧。”王五提醒道。 李逐浪點點頭,王五說的沒錯,不過他也不帶怕的,大不了就拼他一場,反正洛璃的訊息他是絕對不可能透漏的。 把這隻當成一個小插曲,李逐浪很快就拋諸腦後。 手裡有了錢,李逐浪他們又去採購了不少糧食和各種工具物資,然後又去了一趟牙行,在李逐浪看來,接下來要想實行自己的計劃,還需要一些人才和勞動力,而牙行就是最好的來源。 牙行裡關押著很多入了奴籍的人,這些人有的是因為貧困賣身,有的是因為犯了罪,共同點就是已經徹底失去了正常人的人權,只能被買來買去,沒有人要的話就要被髮配去邊疆充軍,生不如死。 牙行裡關押著幾百號奴隸,個個面黃肌瘦,有氣無力,那些年輕一點的長得好看的都被挑去了大戶人家做丫鬟或者做了門童,就只剩一些三四十歲的無人問津,畢竟這些人買回去也沒什麼用。 但是經過跟老闆交談得知,這些人裡面不乏一些能手工匠,只不過在大名朝,手工匠人是非常卑賤的職業,連餬口都非常困難。 但是這些人卻正對李逐浪的胃口,仔細篩選之後,李逐浪要了總共十個人,其中有鐵匠、木匠、瓦匠、石匠還有織染匠! 而且十個人總共只花了100多兩銀子!簡直驚掉了李逐浪的的下巴,不禁感嘆這個時代窮人的命真的是不值錢。 在縣城裡轉了半天,李逐浪幾乎是什麼都買。兩千多兩銀子,外加幾十兩黃金,全部被他換成了糧食和各種物資!滿滿當當的裝了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離開了縣城,返回臨海。 李逐浪跟一個叫陳羅鍋的奴隸一起坐在頭車上,一邊跟陳羅鍋聊著天,陳羅鍋之前是個鐵匠,因為太窮,妻兒先後得病死了,陳羅鍋為了給妻兒下葬,才不得已賣身為奴,落得了這般下場,因此他對李逐浪是畢恭畢敬。 其他工匠也是分乘剩餘的馬車一起趕路,啟明和王五在最後的一輛馬車上壓陣。 上車之前,李逐浪給這些入了奴籍的工匠談了談心,讓他們安心,只要努力工作,不但能吃飽飯,還能每月得2兩銀子的報酬,做滿三年,就可以給他們恢復自由身,來去自由,這些工匠們起初都不敢相信,但是等到了臨海村之後,發現這裡的村民戶戶都有田種,而且每個人都對李逐浪十分尊敬,他們才漸漸地放下心來。 李逐浪讓木匠段宏和瓦匠齊瑞帶著眾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