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陷入皮肉之間,傷痕累累。半夜裡壓抑不住的低泣哭鬧,都像是要撕裂人心一般。
他現在恨不得把風絮從地下拖出來狠狠的揍一頓,他說的沒錯,這毒確實足以摧毀一個人的尊嚴和驕傲。也因此,對於這個他看做賭局附屬的女子,有了新的認識。心中的那根弦,也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被這困極了趴在他腿上睡去的女子撥動。
而她好不容易才睡著,外面的人卻吵吵嚷嚷,要是他們再不走,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是誰?”許熾擎也是習武之人,自然明白這聽似輕柔地低吟,隱含著多麼深的內力。
李緣小聲說道:“左相派來服侍陛下的。”能有這樣深厚的內力來傳言的人,除了那個白衣男子,她也想不出還有誰,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男子的功力竟然如此醇厚綿長,看來她想再夜探寢宮,就更是不易了。
許熾擎驚道:“又是左相?”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弄個高手進來,她以為這樣他就不敢進去了嗎?說不定就是她把陛下軟禁起來,又拿了陛下的印鑑,意圖不軌,他非要進去看個究竟。
季惜抒卻一把拉住了許熾擎的手臂,如果說來之前他懷疑左相意圖不軌,今天走這一著,他卻不這樣想了,如果左相真的是想要軟禁陛下,大可以關在其他地方,不需選在寢宮。還費事的讓對陛下忠心耿耿的御林軍阻擋外人進入。再說,那口諭就更好笑了,她根本懶得編造怎麼說辭,可見封閉寢宮的時候一定不會很長。而她在朝上也沒有任何動作,她所做的一切明顯就是在拖時間。
他只是不明白,陛下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要這樣避而不見所有人。
再看了一眼寢宮,今日硬闖是不可能了,也沒有意義。緊緊拉著許熾擎的衣袖,季惜抒神輕聲在他耳邊說道:“不要輕舉妄動,一切回去之後再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許熾擎看向季惜抒,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瞪了一眼李緣,估計他今天想闖進去也不容易,罷了,就看惜抒如何個從長計議法,將短劍收入袖中,許熾擎輕哼一聲大步離去。
季惜抒走了兩步,又忽然折回,在李緣耳邊輕輕問道:“你確定陛下真的在寢宮?”
李緣抬頭看了一眼季惜抒,又立刻低下頭,回道:“是。”惜君果然是才貌兼備,他會這麼問,估計是有了什麼好方法了吧。
所謂好方法就是來覲見陛下的應該另有其人,而且還要選準時間。
和昨天一樣,今日陛下依然沒有上早朝,這讓朝中重臣議論紛紛,早朝結束以後,季惜抒和許熾擎就差人攔住了季悠苒和許淮素。
兩人各自在宮裡談了一個時辰,最後很有默契的在寢宮門口不期而遇。
對視一眼,季悠苒有禮地輕輕拱手,笑道:“許將軍。”看來惜抒和許熾擎商量好了,是想讓她們一同前往。
“右相。您也是來覲見陛下?”看來熾兒說的,確有其事。
季悠苒微笑著點頭,“是。”
種種跡象看來,她自己是不覺得舒清會軟禁陛下或者是對朝廷有什麼不軌,她今天來,為的是三天來,已有十數名大小官員請病假修養,她也曾派人調查,發現她們確實身患怪病,還是幾人的病症都基本相似,這就非同尋常了,此事一定要和陛下言明。所以,就是惜抒不找她,她今天也勢必要來覲見陛下。
“那麼一起吧。”也好,她們一同前往,今日必要見到陛下。
“請。”
“請。”
兩人謙讓著來到寢宮門口,李緣看見她們立刻跪下行禮道:“見過右相,大將軍。”她算是許將軍一手提拔上來的將領,而且對右相一向很是敬佩,今日見她們來,心裡也是十分歡喜,但是又怕她二人也是要進入寢宮,她職責在身,到時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