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峰靜靜地看著她,臉上現出難為之色,佐芝夏受不了這個,主動靠過去,右臉貼著喬遠峰的,在他耳邊哀聲道:“遠峰,求你,就算是最後一次抱,好不好?好不好?”
喬遠峰遲疑地抬起手臂最終將佐芝夏顫抖的身體虛虛摟住,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然後鬆開懷抱,微笑道:“芝夏,上去吧,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你有點兒累了。”
佐芝夏卻依然將頭埋在喬遠峰的頸間,低低地啜泣,好一會兒直起身體,淚光瑩然卻露出溫柔嫻雅的笑容,道:“遠峰,謝謝你。”
辭別佐芝夏,喬遠峰之前遮掩的情緒便顯現在臉上,他的確是有些對不住佐芝夏,今晚整個心思都不在這裡,但是沒辦法餘寶笙悲傷的臉總是在他的腦海裡閃過,還有那些話,事隔這麼多年,他終於能猜到當初餘寶笙為什麼一見他的面就哭成淚人,為什麼會在離開他後寫了那麼多如今看起來仍然溢滿悲傷的信箋。
思慮幾分鐘忍不住還是撥出電話,響了很久之後電話被接起,人還未說話,裡面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
“喬主任?”餘寶笙大概聽不到說話,擰低了喇叭,音樂聲音降下來。
“寶笙,你在哪兒?”喬遠峰已經顧不得如何措辭保持距離。
“我?我在路上啊。”那邊是餘寶笙半笑半不經意的回答。
“去哪兒的路上?”喬遠峰不相信從她離開餐廳到現在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她還在路上,再堵的路也該回家了。
“你想知道我在哪兒,我也不太知道啊,現在是在五環上,我已經繞完了二環、三環、四環,剛上五環沒多遠。找我有事?”
“你快下來!”喬遠峰一聽餘寶笙心情不好還開車飈了這麼遠,怒氣和擔心一下子從心底冒出來。
“現在是下班,喬主任,我在開車,為了安全起見,不和你通話了。”
喬遠峰還想說什麼,那邊已經掛掉電話,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再打,對方一直不接。他倒不知道餘寶笙也有如此不可理喻的時候,真是大開眼見,有心事就去繞環路跑,虧她想得出這方法。但是此刻又沒有辦法,他沒有任何立場去找餘寶笙的家人告訴他們她很危險,何況以今天聽到的情形,他們也管不了她。萬般無奈之下只好開車回家,連忙幾日都沒怎麼見著喬建國,過幾天需要去醫院複查,喬遠峰迴到父親的住處,阿姨已經幫著燙完腳準備睡了。
喬建國看到兒子回來也很高興,坐起來招呼喬遠峰進來坐。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就看到窗外突然一片亮白,幾秒之後一聲炸雷響起,外面很多車子的警報器也跟著亂叫。喬建國看著外面,說可是一場大雨啊。
那聲炸雷之後喬遠峰就坐不住了,想到餘寶笙冒著大雨在夜裡的五環路上飛奔,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跟喬建國說著話,眼睛卻不時地瞟向窗外。
喬建國看著兒子魂不守舍,嘴裡說著話心都跑飛了的樣子,問:“小峰,是不是單位有事情,你要著急就去看看,我這裡沒事兒。”
喬遠峰是真急,現在打雷閃電的,他又不能和餘寶笙聯絡,心裡急卻沒一點法子。
“也沒事兒,這雨也太大了。”
“是啊,這閃電一會兒就過去了,過去就好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雷電聲漸止,喬遠峰向父親告別說去單位一趟,喬建國已經習慣了喬遠峰的工作,囑咐他幾句便趕緊讓他去單位。
喬遠峰一出門就撥餘寶笙的電話,好在電話響了一會兒接通了。
“哎,喬幫主,怎麼你打電話來了?”
一聲“喬幫主”沒讓喬遠峰高興,反而心吊起來,沉聲問:“餘寶笙,你在哪兒?還在路上開車嗎?”
“當然沒有,我早就停下車了,現在在車裡看雨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