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嗯?”
芙蕖猛地搖搖頭:“。。。。。。三皇子。”
下一秒,什麼東西狠狠地砸在頭上,芙蕖眼前一陣眩暈,身子緩緩滑下,滿地的酒瓶碎片,從她的左臉扎進去。大灘大灘的血從頭上滑下,血色的視線中他的笑容偏執的令人渾身戰慄。
。。。。。。。
“後來奴婢被人扔到亂葬崗,被荊白大哥救了,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芙蕖聲音已經哽咽,幾次崩潰到失語。她一直跟在劉楚落身邊伺候,雖然只是宮女,卻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多年前瑜貴妃的事情讓皇上和皇后娘娘多年不合,現如今皇后娘娘被人謀害至死,皇后娘娘被三皇子害的一生不快樂,又白白失了一條性命,奴婢從小跟著皇后娘娘,實在是為娘娘抱不平,還請蘇太傅為皇后娘娘做主。”芙蕖說著跪了下來,用力的磕著頭,一邊磕著一邊道:“只要蘇太傅能為皇后娘娘做主,奴婢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太傅恩情。”
蘇涼坐在椅子上,後背繃得直直的,面上看不出喜悲。縱然是她猜到了芙蕖來找她可能是因為先皇后的事情,卻也沒猜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
她相信宋琰謀害先皇后,也相信宋琰圖謀奪太子之位,可是母子連心啊,才十二歲的宋琰就能推自己的母妃入河嫁禍他人,這種禽獸的行徑簡直是令人髮指。
瑜貴妃雖然身在高位,卻只是憑著皇上的寵愛,家中沒什麼背景。宋琰殺了自己的母妃,一是挑撥皇上皇后的關係,二是順利成為皇后養子,尋到更加有力的支持者,卻是沒想到劉楚落志不在此,只撫養了他六年到成年之後就把他推了出去。
那個位置就真的有這麼重要?重要到泯滅天良,重要到踩著自己至親的血肉在腳下也絲毫不在意?
蘇涼抬著臉,右拳緊握,聲音平淡:“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來找我?”
她從未和皇后見過,芙蕖卻在出事之後第一個來找她,箇中原因她不能不知道。
芙蕖額上已經磕的紅腫,襯著蒼白的臉越發的楚楚可憐:“皇后娘娘曾和奴婢說過,若是以後有萬不得已的事情就來找蘇太傅,太傅一定會幫奴婢的。”
蘇涼更加疑惑,先皇后這莫名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不過既然芙蕖找到她,這事就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還有阿黎。。。。。。。
她說過,她會護著阿黎。
“芙蕖你先起來吧!容我想一想,這事□□關重大。。。。。。。”
“小,哦不,公子,外面有人找您。”門外王叔打斷兩人的對話,蘇涼扶著芙蕖坐下:“你等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太傅儘管去吧!”
來人是肅王府的,經常給蘇涼送信的。一見到他,蘇涼就知道有大事發生了。
“蘇太傅,王爺讓小的告訴蘇太傅一聲,三皇子宮中出事了,現在被悄悄地押往御書房,看樣子皇上是想私下處理。”
蘇涼擰起眉頭,宋琰出事?可現如今唯一一個知道先皇后真正死因的人正在自己府中,那三皇子還會出什麼事能讓皇上親自審問,還是秘密進行的?
厚厚的雪壓了一層又一層,一陣寒風颳來,自房頂鬆鬆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蘇涼擰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
天色半明半黑之間,視線最是模糊,御林軍統領崔盞正守在門前,見人來了上前一步:“蘇太傅請留步,皇上正在處理要事不方便見人。”
“裡面可是三皇子在?”
崔盞愣神,這押送三皇子過來是極其機密的事情,蘇涼這麼一個住在宮外的人如何得知?
“實不相瞞,本官正是為了三皇子的事情而來,崔統領應該知道,皇上是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