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在京城從醫數十年,來忠王府看病也有十幾年了,和忠王府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十幾年。。。。。。。”宋黎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又道:“忠王府如此信任李大夫,足可以見李大夫醫術高超。孤有一問,還想請李大夫為孤解惑。”
聽著宋黎又以太子的尊位自稱,蘇涼心中隱隱約約猜到宋黎想要問什麼,果不其然,下一秒宋黎便道:“十幾年前李大夫給郭敏看過病,如今再次給她診脈,可看出了她身子有什麼變化?具體的說,她為什麼生不出孩子的原因,李大夫可是清楚?”
李大夫臉色一變:“老朽,老朽不明白太子殿下說的。”
“以李大夫的醫術,若是郭敏真的身子有問題到生不出孩子,那在她未出閣之前便應該有所察覺才是,可是你卻是沒有。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郭敏是嫁給我大哥睿親王之後身子才出了問題的。孤說的,應該沒有錯吧!李大夫。”
李大夫滿是皺紋的臉上一陣的慌亂,宋黎安撫的衝著他一笑:“李大夫要是實在不願意說孤也不會勉強,你是太傅的舊相識,孤不會威脅你把你怎麼樣的。”
李大夫剛剛要鬆一口氣,宋黎又道:“不過孤可不敢保證你夫人會不會買菜的時候一不小心被馬車撞死,或者是你兒子會不會出去採購藥材的時候一不小心從山上掉下去摔死,再或者是你孫兒和其他小孩子玩的時候會不會一不小心掉到河裡淹死。。。。。。。李大夫,孤可不是在威脅你,這叫理性預見未知的事情,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蘇涼額頭突突跳著,阿黎這副嘴臉,可真是欠揍啊!偏過頭一看,李大夫的臉已經不是單純的白了,而是慘白,慘到扔在面堆裡只能看見一雙黑眸。雖然心中對李大夫有些愧疚,但蘇涼卻不得不承認宋黎這番威脅做的很到位。只見李大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郭小姐之所以生不出孩子,是因為身子裡有麝香,這東西傷害女子的軀體,堆積的久了便再也生不出孩子來了。其實早在八年前,郭小姐剛剛嫁給睿親王做王妃的時候,京城之中的行醫之人便都收到了一筆豐厚的封口費,說無論是以後誰給郭小姐診脈,都必須對麝香一事守口如瓶,所以至今都沒有知道郭小姐身子有什麼異常。”
“八年前?”蘇涼不由得瞠目:“八年前便有人對郭小姐不利了?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大的勢力居然能讓整個京城的大夫無人敢說真話,他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能讓你們心甘情願看著郭敏被蒙在鼓中,活生生剝奪了她做母親的資格?”
“錢倒是其次。。。。。。。”李大夫說著面色有愧:“醫者父母心,若是有辦法,誰又真的想眼睜睜看著郭小姐被人害。可是若是說了實話,不光是自己,整個家都是死路一條。那人有通天的勢力,壓死我們這些小人物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既然你都說了這麼多了,那就乾脆都說出來。不然兩方都得罪,到時候惹怒了孤,你可真的就是死路一條了。”
李大夫身子一抖,急忙磕了幾個響頭:“我說,我說,是。。。。。。。是太后娘娘。”
宋黎抿抿唇,說了一句與此毫不相干的話:“原來周紫是太后的人,就難怪自從她嫁給大哥,大哥就一直在倒黴。真是蠢到了家,連枕邊人都看不清。”
蘇涼不知道他這憑空的一句話到底又是從何處而來的,不過宋黎知道的事情遠比她知道的多,這一點她早就領教過了。
不恥下問,這可是孔夫子的名言,蘇涼一直以此為信條。
宋黎砸吧砸吧嘴,趁著李大夫還在跪著,快速湊到她的眼前,在她唇邊磨蹭著:“你晚上到東宮陪我睡,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說完這一句,宋黎坐了回去,輕咳一聲:“你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