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站在門前看著屋內的場景:宋黎大爺似的坐在榻上,懷中靠著一個油頭粉面的娘娘腔。另一個黑衣壯漢抓住娘娘腔的衣襟,貌似就要撕開來。
怒火沖天而起,蘇涼怒極反笑,真是好樣的,不僅來找小倌兒,還一下找了三個!還帶個同夥幫著撕衣服!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懷親王還要風流!
聽見門口的巨響,屋中的幾人俱是一愣,宋黎眼睛倏地睜大:“太傅。。。。。。。”
蘇涼大踏步的走過來,伸手便把小藍一把拎起來推到一旁。邵華看清來人是蘇太傅也沒敢動作,又看了一眼傻掉的宋黎之後默默站在了一旁。
“太傅,你,你怎麼來了?”
宋黎是想找和蘇涼同型別的斷袖過來比對一下,畢竟有比較才有發現。可是這番試探下來,他覺得很不對勁。雖說這些人的長相和太傅很接近,都是偏清秀型的,可是卻是弱柳扶風,眉眼含春,說話嬌滴滴的。而太傅。。。。。。。。宋黎抬頭看著板著一張臉,身上冒火的蘇涼,再想想太傅曾經揮著書揍自己的樣子,分明和這些小倌兒不是一路的!
可若是太傅不是斷袖,那他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裡?
“你帶著這幾個鬼出門外等著!”這個時候還只顧著發呆,真是欠教育!
邵華猶豫了片刻之後,伸手拽著那三個小字輩的風一般的出了門,“咣噹”一聲關門聲響起,宋黎小身板顫了一顫。
“可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在這裡也能遇上太子殿下。殿下不是答應過臣,會乖乖呆在東宮休息嗎?殿下不是和臣發過誓,說自己不是斷袖嗎?”
蘇涼的心裡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一般,恨不得伸手把眼前人揍上一頓才解氣。
宋黎臉色很是不好,站起身,和往常無措的時候一樣搓著自己衣角:“太傅你聽孤說,孤可以解釋的!”
按照一般話本上的橋段,蘇涼這個時候應該捂著耳邊一邊道:“我不聽我不聽”一邊衝出門,第二日地上辭呈,從此浪劍江湖再也不回京城。
可蘇涼不是一般人,她冷哼一聲坐在榻上:“好,臣就聽你一句解釋。不過臣醜話可說在前面,第一,臣不喜歡不聽話的學生。第二,太子殿下斷袖,臣身為太子太傅,沒能給太子正確的引導,甚是失職。臣明日便會和皇上說明,辭去太子太傅一職,讓皇上為殿下另謀良師!”
她字字鏗鏘有力,砸的宋黎眼眶一下子紅了,忙不迭把自己此行目的如數告知,末了拉著蘇涼的衣裳下襬不住的搖:“太傅,偷偷跑出來沒有在東宮好好休息是孤的錯,太傅你原諒孤好不好?”
蘇涼簡直頭疼欲裂,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些日子宋黎古古怪怪的行為都是因為那天夜裡她信口胡謅的一個玩笑話。這個年紀執著成這個樣子倒是少見,蘇涼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比較好,不然後患無窮啊!
蘇涼拉著宋黎坐在身邊,語重心長的胡扯道:“其實不瞞殿下,臣最近賭錢輸了很多,快要把家都輸進去了。那日殿下來臣家中看見臣穿的女裝其實是臣家中奴婢畫眉的,朝服洗了,臣窮的實在是沒錢買旁的衣服,只能將就著穿畫眉的。而胸口焐熱包子完全是因為家中已經承擔不起柴火費,臣只能用自己胸膛的溫度來熱饅頭。”蘇涼邊說著邊抹抹眼角看不見的淚光:“臣可是太子的老師,日子過得如此清貧說出去都讓人笑話,便只能瞞下來,不想太子卻是誤會了。”
話音一落,蘇涼便落入了一個懷抱,雖然不夠寬厚,卻是溫暖之極。蘇涼渾身一僵,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太傅好可憐,是孤不好,沒事先知道太傅家的狀況就胡思亂想的,這些日子太傅一定過得很不好吧!”
“。。。。。。。還,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