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鬱悶著呢,他還沒如何,林媚就把自己舌頭咬出血來,赤著足跳下地跑了。他不及穿鞋追出去,卻見她衝進隔壁靜室,“啪”一聲關門上了門栓。吃了這麼一個閉門羹,他只得回房,正在想著要用什麼法子引林媚出來。不想如月郡主闖進來了。
如月郡主一聽柳永的話,再次瞧瞧床下,心下疑惑,小媚不在這兒,床下怎麼有她的鞋子呢?
“小媚今晚把腳磨傷了,穿不得鞋子,這才脫在這兒的。郡主幫她拿過去!”柳永順著如月郡主的視線往床下一瞧,這才發現問題所在,語氣略緩和,待如月郡主上前拿了鞋子,他又低聲囑道:“鞋子的事,不要跟別人提起,免得別人誤會小媚。”
林媚在隔壁卻是聽到聲響了,忙整了整衣裳開門,讓顧奶孃等人進門。如月郡主半遮半掩提了鞋子也跟進去,見顧奶孃只顧問林媚可受了驚嚇,並不注意她,便悄悄把鞋子放在床前,又裝作不經意道:“小媚,地下涼,你先把鞋子穿上再說。”
顧奶孃正囑幾個丫頭去提水過來,一聽如月郡主的話,這才注意到林媚沒穿鞋子,撩起她的裙子一看,見她腳掌紅腫,腳趾處擦傷了好幾處,不由咒罵那兩個害人的混混,又安慰林媚道:“傷的不深,應該不會留下傷疤的。”
一晚飽受驚嚇,適才又差點失身,林媚驚魂未定,對於腳上的傷,倒沒顧及,只讓顧奶孃到柳永房裡尋了藥膏過來塗抹。
卻說永平侯夫人聽得林媚無礙,這才放下心來。只是想及林媚和柳永雖有婚約,但孤男寡女獨處一晚,卻是大大不妥。為今之計,只能讓他們提早辦了婚事,才能堵了一些人的嘴。
第二天一早,她便派人去接林媚回府,一面責罵了幾句因何不小心之類的,這才著她回房休息。一時又同周敏敏道:“柳永族中不知還有何人?到時辦婚事,他沒了長輩父母,族中總得有人過來主持才像話。且不提別的,現下三聘六禮,難道他要自己操辦?成何體統?”
周敏敏道:“族中自然還有人的,到時把人請上京就是。”
永平侯夫人說完這條,又想及周明揚今兒在人前承認和左梨私訂終身的事,氣得咬牙道:“一個兩個,都不讓我省心。那左梨今年十八歲了,議了不知道多少頭婚事都議不成,如今忽然說和明揚私定了終身,哄誰呢?我雖不嫌媳婦胖,但你大哥難道不嫌?我還得進宮求見皇后分說這件事。”
左梨卻是整整想了一晚,心下知道,周明揚的舉動,一來是因為不想夏如風得逞,二來只怕是要借她迴避二公主。這兩條,一條為國,一條為已,卻是與她這個當事人無涉。她藉機嫁入侯府的話,以後便是和周明揚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那種日子,並不是她所希望過的。
左夫人不喜反憂,若是普遍男子說和左梨私定終身,她只有歡喜的份,但周明揚是太后和皇后看中的人,怎能染指?真要論起來,那個夏如風其實也是一個好漢。可惜是夏國人哪!她心裡想著,嘴裡便道:“夏如風若是咱們大周國的人就好了!”
夏如風本來設圈套,要藉著柳永和林媚陷侯府和宰相府不和,後來見計不成,想著來一趟大周國,總不能空手而歸,和謀士們一合計,卻認為若能迎娶左梨回大夏國,勝似迎娶宰相府千金。
大夏國審美觀本來就和大周國略有不同,像左梨這樣大胸肥臀的,在他們瞧來,卻是好生養,有福態的美女。況大夏國不要說平民女子,就是貴族女子,也很多人不識字。左梨寫得一手好字,他自然賞識。
夏如風想了一晚,早上便遞了牌子求見元宗皇帝,上殿求賜婚,只一心要娶左梨。
左梨一早起來,卻有內侍來宣她進宮。待聽得是夏如風求娶她,不由驚奇,問道:“夏王爺為何這麼堅持呢?”
“左小姐寫得一手好字,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