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顯然是不會再開除小元寶了,但是事情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他不想小元寶被人冤枉是品行不良。
張太太感到幾雙凌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真是欲哭無淚啊,想不到兒子居然敢說翁嶽天活不長了,這麼嚴重的話傳出去,那還不桶個天大的骷髏啊!
張太太身子一僵,立刻賠笑道:“翁總您息怒……翁駿燁同學沒有主動惹事,全是我兒子的錯,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翁總……您……您給個機會……我兒子他成績不好,太頑皮,如果轉去其他學校的話,他會更胡鬧,所以請您允許我兒子繼續在這裡唸書,我保證……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像昨天那種不愉快的事。”
張太太的態度比起十分鐘以前,有著極大的反差,而她也再也使不出半點脾氣了,只剩下滿肚子的懊悔。其餘人也都沒有擅自插畫,畢竟這矛盾還是由張洛維的母親引起的,當然要由她解決。
翁嶽天鋒利的眼神在看向小元寶時,變得十分慈愛,溫和:“兒子,你想怎麼辦?”
小元寶嘻嘻一笑,親暱地摟著他的脖子:“我聽爹地的。”
翁嶽天欣慰地拍拍孩子的小腦袋,再抬頭時,目光冰寒,冷冽的聲音說:“這樣的學校,本來是留不住我兒子的,不過……就當是讓我兒子鍛鍊一下怎樣在逆境中成長,他會繼續在這裡唸書,至於張洛維,他不用轉學,他的存在,是對我兒子的一種考驗,我翁嶽天的兒子,不會連幾個頑皮的小孩子都收服不了。你,張校董,只需要回去告訴你兒子,不準再一群人一起打我兒子,其餘的事,不用你操心。”
這個男人的思維永遠都是超乎尋常的,他不但留下了張洛維,他還要刻意培養自己的兒子,除了書本,他要親自上一科名為“成長”的課程,並且把張洛維那樣品行頑劣的學生當作了小元寶將要完成的第一道考題。
對於翁嶽天所提出的,這群人沒有任何疑議,即使有,也只能憋在肚子。今天的事,讓大家心裡憂喜參半。憂的是,翁嶽天的兒子在這學校裡受了欺負,冤枉,鬧得差點讓人家退學了,就算眼下翁嶽天沒有追究,那過後呢?會不會對他們的家族的事業造成不良影響?喜的是,就連翁嶽天的兒子都進了他們學校,這是學校的一種特殊榮譽,將來對學校的名聲有不可估量的益處。
其實這些人都多心了,翁嶽天不屑於和他們計較這些,他今天之所以來,不過是為了保障小元寶以後在學校裡不被同學群毆,他並不是為了給小元寶爭取到過多的優良待遇。關於這點,臨走時他還特意強調了,不要這些人大肆宣揚小元寶的家庭背景,就讓他做一個普通的學生。
翁嶽天煞費苦心,沒有讓張太太多做些什麼,只是告訴她,管教好張洛維,只要張洛維以後不再叫上一群人一起打小元寶,那就什麼都好說。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翁嶽天很清楚,要論打架,張洛維一個人不是小元寶的對手,如果他還要繼續招惹小元寶,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翁嶽天挺拔的身軀漸漸消失在辦公室外,那裡邊的一群人才覺得那種壓迫感慢慢散去,好半晌才吁了口氣,張太太更是渾身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這時候她才驚覺自己額頭上溼了一片,是汗……
翁嶽天為了保持剛才那種精神狀態,幾乎耗費了所有的力量,為了讓自己的腰板挺直,他強忍著身體的痛苦,每走一步對於他來說都是格外地艱難。剛一坐進車子裡,他就虛脫了……
“爹地……爹地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難受?嗚嗚嗚……爹地。”小元寶慌了,爹地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翁嶽天的臉色慘白,使出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