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 阿攔下去了,一個人守在一樓的人卻上來,跟凌裕稟告。
確實是魏家女兒,不過向夥計探聽魏家的事, 他們不知道是真不知, 還是裝傻, 並沒有什麼有用訊息。
「不過,」侍衛猶豫, 「倒是去隔壁家的書館,打聽了一番,說魏耶被商隊救過來後,魏耶親自來道謝,極為感激,如此一來,若是和這商隊打好關係,也未嘗不是請魏公出仕的好機會。」
凌裕搖了搖頭,「不需要使這些手段。」
面對魏耶這種人,真心實意才是最重要的。
他吃了簡單的一餐,味道果然不錯。
阿攔姐弟倆憂心忡忡的回家了,打算把這件事告訴阿父,他們用自己的小腦袋瓜思考,認為世子可能要對阿父不利,而商城裡,許流光說自己有點感冒,今晚不吃夜宵早點睡覺。
大家和她說完晚安,看著她進了總控室。
第二天就是進貨日,大家都能回到自己的位面休息,陸芒本來想跟著切斯特去看看矮人雷爾夫,可走了長長的一段路,才知道矮人一族已經不再藏匿於深山,而是去了城市裡開了一家武器鋪。
沒找到老朋友矮人,但即便如此,還是愉快的一天。
小獸人們來到附近的城鎮,他們終於不需要隱藏了,而那天剛好是豐收節,在人群中舞蹈,慶祝豐收,這是以前從未想過的。
到了半夜他們才回來,而一進來,就看到沒離開商城的何樓華面色焦急,同他們說許流光已經一天沒有出房間了,他們沒有許可權進她的宿舍,所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吃飯也沒有出來?」
何樓華搖搖頭,「沒有。」
陸芒腳步加快,走到總控室。
許流光昨晚說她感冒了,今天是不是嚴重了?
只有她有許可權進入每個人的宿舍,陸芒便單獨進去,推開門就在床上看到了她,許流光臉色蒼白,窩在被子裡,叫她似乎也眼前發暈,哼哼唧唧,有氣無力。
陸芒本打算買個醫療手環,卻被陸迢提醒可以到藥店的體測機上看看是怎麼了。
陸芒覺得挺有道理,可能就是感冒,誰知道這一次,陸芒差點傻了,許流光和魏爹的病症是一樣的,不過她屬於輕症,沒到那個程度。
給許流光吞了藥,陸芒忍不住思考,那天她就覺得她漏掉了什麼,在機器上查閱兩人的報告,把異同之處又看了一遍,終於知道問題在哪兒了。
這種病,是一種傳染性疾病。
由此,她不禁心裡一涼,這事可就大了。
過了會,所有人坐下,陸芒把剛剛消毒用的東西介紹給他們看,」我們每天關門,都需要進行消毒,最關鍵的是,白天一定要帶個口罩。」
她又把口罩拿出來,「這種病毒透過飛沫傳播,所以人面對面時,就容易染上這種病。」
「怎麼前幾人沒有人得,今天我們都在外邊,為什麼小許會染上?」
陸芒想了想,「許流光之前在她的那個位面就感冒過,抵抗力比較低,而且這種病,它的危險程度也是個人而異的,有的人他體質好,所以自己就能好,有的人身體差,可能會到阿攔父親的那個程度。」
秋教授道:「既然是傳染性的,那一定有人傳染給了小許,很可能就是來這兒的顧客,這麼說,庠城豈不是很危險?」
陸芒點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殊不知,週日酒樓關門的二十四小時內,庠城已經是天翻地覆,人心惶惶了。
事情還得從邵王世子凌裕的早晨開始。
邵王有事不在庠城的時候,都是凌裕代為管理事務,管理事務說起來很雜,難度係數不高,但也是要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