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歐外:我果然不該帶中也君來這裡。
他們對話之間方才那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傭人,隨後鳶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縷嘲諷,接著他就站起了身,「我知道了。」他撇向那人的眼神分外暗沉,全然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模樣。
身邊那個傭人面無表情的轉身帶路,讓人根本看不出絲毫恭敬,彷彿這個少年並不是什麼少爺而是一個可憐的囚徒。
隨著少年的離開他們也跟著出現在了少年的房間之中,那傭人默不作聲的關上門窗和燈就自顧自的離開了,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少年是不是真的睡覺。
中原中也:太宰以前,是生活在這種環境中的嗎?
雖然看著好像並沒有什麼,但是他們卻注意到了,無論是態度還是語氣都不對,更不要說除了那一句話,那個傭人並沒有在和少年多說一個字。
冷漠、蔑視、同情和憐憫,這居然是一個傭人會對『主人』有的態度嗎?
在整座宅院陷入一片黑暗之後本來睡在榻榻米上的少年倏地消失了。
昏迷的神無月修也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他表情僵硬的看著周圍的情景感到十分窒息,他恢復清醒後第一反應就是將自己埋進了源賴光的懷裡裝死。
神無月修也:這是什麼人間疾苦,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源賴光似血的紅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比起之前相處時的針鋒相對和對他小心翼翼的試探,此刻裝死的神無月修也是真的很可愛,他伸手輕輕揉了揉神無月修也的頭髮權當安慰了。
這是一個純白色的空間,一望無際看不到邊界,鳶眸少年難得露出一抹茫然之色,不多時他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髮綠眸比他大上一些的少年。這個少年看起來有些狼狽,雖稱不上衣衫襤褸但也頗為狼狽。
「這是亂步先生?」太宰治一怔,他從未見過如此落魄狼狽江戶川亂步,更沒想到原來修也君曾經居然是認識亂步先生的。
福澤社長也愣住了,這應該是仍未遇到他還在流浪的江戶川亂步。
「你是誰?」棕發鳶眸的少年沒想到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還能遇到其他人。
「江戶川亂步,你呢?」黑髮綠眸的少年似乎對這裡很是好奇的樣子,但與好奇並列的是一種警惕。
「■■■■。」少年明明張開了唇,但他們卻沒能聽到任何的聲音。
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似乎才明白了神無月修也那句被剝奪了這個身份和名字代表的意義,即便是在他的記憶之中,這個名字也不被允許出現他人口中。
兩個同樣年齡不大卻一樣優秀的少年對視了一眼,顯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他們都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在之前所處的環境也完全不同。他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地方主人對他們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你更喜歡誰?他們都是被【書】所偏愛的人類。」一個聽不出男女老幼的聲音驟然在他們附近響起,「要快一點,不然會被祂發現的。」
兩個少年瞬間汗毛直立,不祥的預感頓時出現,眼前也出現了一個人,或者應該說是一個靈魂,白色的、透明的讓人根本看不出臉的靈魂。
少年修也臉上的警惕轉變成了漫不經心或者說一種無所謂的狀態,在這個靈魂出現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一切。
少年亂步顯然也懂了,他張嘴剛要說什麼就被少年修也捂住了,他知道這個叫做綠眸少年想說什麼,但是那除了惹怒對方毫無用處。
那個靈魂顯然也知道那個聲音所說的『祂』是誰,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選擇,「我要太宰治。」
「太宰治?」少年修也有些迷惑,這明明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但他卻覺得很熟悉,就好像這應該是屬於他的一樣。
「我若是成為太宰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