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割了一刀。
刀是鈍刀,所以絕對不是快刀斬亂麻,刀子切開面板了之後要很用勁才能割開脂肪層,然後是才能切到肌肉,一時之間血流入注,可怕的不是疼痛,可怕的是哪個人的冷酷無情,什麼叫任人宰割,任人宰割就是你永遠不知道他的下一刀會割在哪裡,那種未知的恐懼才是讓人崩潰的根源,遊翰墨已是血流滿面,他拼命掙扎著,就如同剛剛離開水的魚,但是,黑影的手如同一把有力的鉗子扯著他的頭髮,任他如何掙扎都好似浮游撼柱。而且那隻手隨著他的掙扎越來越緊,就如同無數只鋼針狠狠的插入了遊翰墨的頭皮,臉頰上的鮮血已經模糊了他的雙眼,頭皮上那一點點被生生扯開的痛楚和黑暗中的絕望恐懼已經讓遊翰墨像野獸一般痛苦而淒厲的嘶嚎起來。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好痛,好痛啊!”遊翰墨涕淚交加。嚎啕著乞求起來。
黑影沒有過多的表示,只是冷酷的用刀在遊翰墨的身上用力切割起來,鮮血滴答滴答的在地上肆意流淌,劇痛下的遊翰墨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已經支離破碎的布娃娃,他真恨不得這只是一個噩夢,但是就算是噩夢,這也是一個無論怎麼樣都無法醒來的噩夢。
黑影還在割!
奇鈍無比的刀子一點點的切了下去,遊翰墨感覺自己的意識都快要潰散了,但是卻偏偏又清醒無比,那每一絲痛楚都是那麼的強烈真實。此時他甚至連昏死都做不到,只能任由那個黑影一刀刀的繼續割下去!
“呼!”遊翰墨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他呼呼的喘著氣,只覺得心臟似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一樣,遊翰墨如同驚惶失措的兔子一般,第一個動作就是用手撫摸自己的臉頰,伸手不見五指中,只覺得臉上全是滑膩膩的冷汗。
沒有,沒有傷口,遊翰墨又抖抖索索的摸了摸身上,沒有遍體鱗傷,只有那一抹一大把的冷汗,遊翰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是做夢,寢室裡其他的人睡的倒很是香甜。
遊翰墨本來想就著手機的光碟機洗把臉,不知道怎麼的,看著眼前的黑暗心裡卻不由得陣陣發虛,索性把用被子把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連頭都塞了進去,才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然後一夜都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和突然驚醒只間交替,當然,這個就與我們無關了。
……
此時李煒的精神體還沒有歸還本體,現在的他正在宿舍樓上飄飄忽忽,完全沒有以往的進入夢境之後出來的那種疲憊欲死,他只覺得全身飄飄欲仙充滿了力量,這就是報復之後的快感嗎?真恨不得盡情大吼一聲,但是精神體是發不出聲音的,只得悻悻然作罷。
剛才那個傢伙被他好好的在夢裡折磨了一次,李煒覺得收穫良多,關於異能的使用又多了許多感悟,實踐果然是檢驗理論正確與否的唯一標準啊。抬頭看天,夜色已深,今夜的烏雲遮蓋了月亮,整個縣城就只有那路旁的路燈在發出昏黃的光,李煒望向了醫院的方向。
羅志,我來了!李煒的眼中寒意陣陣。
……
從下午開始,自從麻醉劑的藥效一過了之後,羅志便覺得傷口痛得像有人用鑽頭向裡猛鑽一樣,苦不堪言,以至於夜深了還沒有辦法睡著,儘管表哥安排了人來照顧他,但是像疼痛這種事情是不可以分擔的,傷口越是痛,羅志就越是恨那個打傷自己的傢伙,此時他甚至開始在腦袋裡幻想自己抓到李煒了之後要如何的折磨他來轉移現在的疼痛感。越想越恨,只覺得胸腔裡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一般。
就這樣,直到後半夜羅志才恍恍惚惚的睡去,而早就已經在旁邊等待已久的李煒幾乎是在他睡著的瞬間就潛入了他的夢境。
睡眠中的人對自身的認同其實是很模糊的,很多人在做夢的時候思想是恍惚的,在不經意間不斷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