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嚥了回去,他在這才明白,剛剛那名保安只是出於禮貌。敷衍他的。
可是他不能讓那名保安走掉了,如果那名保安真得找來了警察,那他們CMI集團不用做生意了。來了警察,肯定就會引來聞到血腥的鯊魚一樣記者,國際機械裝備展銷會這麼大的展銷會。外面不可能沒有記者蹲守。
然後,這件事情,不管CMI集團有沒有理,他們都會出醜,贏了,人家會笑話他們連保安和一箇中國人都搞不定;輸了,那更是慘了,做國際貿易的,種族歧視,只能在心底說說,如果說出去,那就真的麻煩大了,那些非白色人種人士,一定不會跟他做生意了。
而他們兩個,只是CMI集團的員工,而不是董事,他們倆一定會被老闆炒魷魚的。就算是董事,遇到這件事情,也討不了,以後回家等著分紅吧,公司不會再有你的位置。
因為CMI集團的處理方式,一定是把他們兩個幹掉,然後對外宣稱,種族歧視只是個別員工的行為,與CMI集團全體無關,CMI集團以後一定會嚴格把關,嚴令禁止種族歧視主義分子成為CMI集團的員工。
這與付新前世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天朝的臨時工說法是何其的相似。
路易斯歪著腦袋想了想,這是湯姆斯站了出來,在他耳邊悄悄快速地說了幾句,路易斯肉痛地點點頭,然後拉過那名為首的保安,走到一邊,向那名保安問道:“保安先生,您一定要去報警嗎?別忘了,我們大家都是白種人,另外,我們CMI集團也不是吃素的。”
為首的保安想了想,可能覺得有理,說道:“先生,沒有辦法,那位先生是貴賓,按照我們的規定,一定不能慢怠貴賓,否則我們就會丟工作。有什麼事情,您可以向我們的大會組委會投訴諮詢。”
“工作,不就是錢嗎?”路易斯心底狠狠地鄙視了這名保安一番,腹誹道。然後再鄙夷地看了一眼這名保安,隨即在身上摸索了一把,掏出一疊馬克,按到這名保安手中,說道:“保安先生,這些,夠了嗎?”
可惜,他錯估了這名保安的節操,也對,能來這等大會上面做保安,而且還是一個小隊長的保安,素質能差嗎?
這名保安將手裡的馬克全數返還,義正嚴詞地說道:“先生,請您不要為難我,破壞我們大會組委會制定的規矩,如果您一定要這樣,我只能請您出去了。”
賄賂不成功,路易斯立即把臉板了下來,嚴肅地問道:“保安先生,您確定您一定要為那位黃種人辦事,而為難我們CMI公司嗎?”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這名保安真得生氣了,嚴肅地說道:“先生,如果您對我們的工作,有什麼異議,請您向我們的大會組委會投訴諮詢,我無權為您處理。”
“絕對不能讓保安走掉,可是保安這裡,已經是油鹽不進,唯一的辦法,就是求那名可惡的黃皮猴子了。”路易斯頗為無奈地想到。
路易斯和湯姆斯對視了一眼,彷彿心有靈犀,內心交流了一番,同時看向付新,向付新鞠了一躬,同時態度“恭敬”地說道:“這位先生,我路易斯(湯姆斯)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向您表示抱歉,我祈求您原諒我,謝謝。”
兩人的道歉,絲毫沒有提及之前種族歧視的事情,為此,付新感到很不滿,並不願意接受。
付新微微聳了兩下自己的鼻子,不可置否地邪笑道:“路易斯先生,湯姆斯先生,想知道我是誰,我為什麼會有貴賓邀請函嗎?”
付新想說這句話,已經很久了,這是在國外,在聯邦德國,國內低調行事、扮豬吃虎的那一套在這裡可沒有高調行事有用。在外面,你低調了,人家反而會看不起你,高調點,把自己的身份擺出來,人家反而會對你很好。這本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世界。
“想。”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