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所有人動作停滯,警惕的豎起耳朵。
那個頭頭喊了兩嗓子,沒發現敵軍的身影。
有人牙齒打著顫問道:“頭兒,大半夜的,哪來的敵襲,你是見鬼了嗎?。”
“頭兒啊!人嚇人才可怕,會死人的。”
說這話的人話音剛落,他們身旁就倒下一人,那人渾身抽搐著,臉憋的黑紫,眼皮上翻。
“快幫忙,他被卡住了。”
七手八腳的一通忙亂,那人嘴裡吐出一塊肉骨頭,終於恢復了正常,所有人滿頭大汗地癱倒在地。
自始至終沒有一個敵人出現,眾人不禁向頭頭髮去譴責的目光。
那個頭頭知道自己差點害死人,有些愧疚。
“肉湯還熱的,快給他喂下一些順順喉嚨。你們趕緊趁熱吃,我去放哨。”
頭頭不好意思的走回哨樓。
並未走遠的石川和魏然兩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被那人捏了把汗。
“太子妃所講的糖衣炮彈功能可不是這樣的。”
魏然心道:若是對付十惡不赦之人,這樣翹了也不錯。不過他們是來做好事的,差點弄巧成拙。
石川啐了一口,真是晦氣,“一群沒福氣的傢伙,活該受罪。”
哨樓裡,年輕男子端了一碗肉湯送進來。
“頭兒,沒毒,喝點吧!暖暖身子。”
“那小子沒事了吧?”
“沒事了。”他頓了頓,“不怪你,是我們的警覺性太差了!”
兄弟們也是太冷了,太饞了。
頭頭將自己剛才撿到的包裹遞過去,“這個和那鍋肉湯都是大雍那邊送來的,應該是剛才有人過來打探,聽到了小瓜的話。”
年輕男子不禁的一陣後怕,“來人對我們沒有惡意。”
“是啊!不然剛才就腦袋分家了,哪裡會再送肉湯和藥膏過來。”
看著包裹裡的藥膏,裡面還有一張紙條,寫明是治凍瘡的。
“大雍人打著什麼主意?是想收買我們嗎?”
“呵呵!我們一群小兵,有什麼可值得收買的?兩軍對戰,我們就是衝在前面的炮灰。”
特別是面對大雍的黑彈丸,他們毫無抵擋之力。
“人家應該就是單純的可憐我們。”
哨樓裡安靜下來,外面突然傳來馬蹄聲,是東遼的巡邏兵。
“呦呵,竟然開啟了小灶。”
帶隊前來的百夫長,老遠就聞到一股肉香味兒,跑近了只看到空空的鍋底,面色頓時黑沉。
年輕男子迅速將藥膏藏起,頭頭從樓上探出頭去。
“原來是牛百夫長,兄弟們實在冷,逮了幾隻雀兒,用雪水熬了口湯。”
“幾隻雀兒能有這麼大的肉香味兒?尤四,你小子騙誰呢?這周圍連個鳥毛都沒有。”
尤四有些慌神,若讓這個豬頭百夫長知道他們吃了大雍人送來的食物,全小隊都不用活了。
年輕男子這時開口道:“計百長,西邊的樹林子裡,偶爾能有隻雀兒。下次遇上,小的逮住,給您送去。”
“還算有個懂事的,瞧瞧這下面的幾個像木頭似的。”
掃了一眼傻呆呆的幾人,豬頭百夫長甩出馬鞭,將鍋打翻。
“以後再抓到東西,記得先孝敬給上面。”
“是是是,下次一定記得。”
一陣寒風吹來,豬頭白夫長縮了縮脖子,罵罵咧咧的帶著人離開。
看守哨樓的幾人立刻回到樓裡,小瓜還不忘將鐵鍋帶進去。
“好可怕,我以為會死在計百長的手裡。”
小瓜剛才被嚇得不輕,這會兒坐到自家頭頭跟前,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