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一飲而盡。
申屠峻阻攔道:“可別喝醉了,待會兒要去拿東西的,我們早點拿走,你就能早點解脫。”
付同知點頭,二話不說,開始大口吃菜,有一種要慷慨就義的感覺。
申屠峻看他那狼吞虎嚥的樣,覺得有些淒涼,他們能把東西拿走,但這個人能不能也帶走呢?留下可能會喪命的。
申屠峻正想問問太子的意思,眼尖的看到付同知的。脖子紅了,可臉上卻沒有任何變化。
“你到底是誰?”
申屠峻抽出匕首對著他,眼神冰冷。
“嗯?什麼意思,我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是淇州府的同知,付離。”
“你的臉和你的脖子不是一個顏色。”
“哦,我不化了妝出來,等著被舒知府發現嗎?”
段睿聽到他的名字,想起他是六年前的狀元,他能升的這麼快,還是自己提拔的。
“妝化的不錯。”
若不是付離報出姓名,他絲毫沒有發覺付離是易容的。
回想付離的真實面貌,也是個年輕俊美的男子,現在把自己畫成了一個鬱郁不得志的中年男子,滿面滄桑。
反差這麼大,相信不會被他的同僚們認出。
三人直到下午才結帳離開,小二見他們喝得醉醺醺的,怕惹事端,收了申屠峻扔過來的銀子,遠遠的賠著笑。
“客官走好!歡迎再來!”
三人跌跌撞撞的上了馬車,付離立刻坐正身子,“車伕認路嗎?”
“你說去哪兒?”
“從北門出城,去十里地外的觀音廟。”
段睿挑眉,“你怎麼沒有直接送到皇城去?”
“下官倒是想啊,也這麼做了,可惜沒走出多遠,就發現有人在跟著,只好拐到觀音廟,將東西藏了起來。”
想到自己差點被發現,死在路上,付離就渾身發冷。
申屠峻不屑道,“這個舒霽挺能耐。”
“他做事很謹慎,若不是石渠縣令親自找到知府衙門,我都不知道重建銀和救濟糧被貪墨了。”
付離略有醉意,想到已死的石渠縣令,不勝唏噓,有些失態。
車廂裡隨即沉默。
出城門時,守城護衛掀起車簾檢查,一股酒臭味差點沒把人燻趴下。
“走走走,哪來的酒鬼?喝那麼多,不要命了。”
駕車的護衛討好的賠笑,趕緊駕車離開。
在他們出城不久後,有一輛 豪華的馬車從東城門緩緩駛入,一直駛向知州府。
萬三和小橙美美的睡了一頓午覺,將這些日子的疲憊全部除盡。
醒來發現院子裡,只有兩個留守的護衛,猜想其他人是出去查探了。
主僕倆趁機燒了一鍋熱水,輪換著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公子,我們為什麼非要跟著申屠大人,讓他派人護送我們回去不好嗎?”
“在外面多逍遙,還能夠行俠仗義。再說了,縣令大人交給我們的差事只完成了一半,我得確定他把證據交給太子才行。”
“可是外面很危險啊,那些殺手可不能和小賊相比。”
“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