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一身鎧甲沾滿了血汙,煞氣逼人的走進大殿。
一步一步的走向靖王妃。
柴雪峰努力的站起,擋在靖王妃身前。
“滾開!你個腌臢貨。”
靖王一腳踹開柴雪峰,靖王妃直直的對上了靖王肅殺的眼神。
“柴氏,你為何要這樣做?”
靖王妃在靖王眼裡只看到了不解、痛心,沒有看到對她的絲毫情意。
“我為何要這樣做?都是因為你。”
靖王妃恨恨的說道:“蘭如瑜明明是盛軒帝的女人,你卻為了她和盛軒帝鬧翻,主動離開京城,不考慮我的感受,一意孤行去了苦寒之地。二十年來時時想著那賤婦的安危。就是回京也是為了打聽她的訊息。”
“本王待皇后,敬為長嫂,從未有過汙穢的想法。身心清白,立得正。與皇兄更是,兄弟情深。當年我去西北是迫於白家的壓迫,皇兄為了避免我與白家硬剛,才會縱容我一去二十年。哪裡是你想的那些齷齪事。”
靖王恨不得掐死她,可想到兒女們,他痛心的說道,“你的心臟了,所以看人看物都是髒的。你不配做雲柏他們的母親。”
“墨宏奕,你敢發誓,你對蘭如瑜沒有任何妄想。”
靖王沉痛的看著她,“本王勤于軍事,對你是有疏忽。可是整個王府只有你一個主母,再沒有第二個女人。一直尊敬愛重你,你的心瞎了,眼盲了嗎?”
靖王妃不由的倒退一步,心瞎眼盲的人成她了嗎?
“本王對所有神明發誓,從未對柴雪梅之外的女人有過非分之想。”
大雍人最敬重神明,此誓言可謂是最真誠的。
靖王妃一直堅信的理念徹底崩塌,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殿裡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今晚這個宴席,真是一齣戲一齣戲的唱。
哪一場都是他們看不得的,知道這麼多皇家秘辛,他們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啊?
眾人此刻心裡不約而同的想著,他們能不能再暈一暈,假裝沒聽到。
靖王妃撲向靖王,匍匐在地,抱著靖王的腿,“王爺,我錯了。”
靖王冷冷的抬起腳,轉向盛軒帝。
“皇上,臣治家不嚴,識人不清。導致當家主母釀出此等禍事。皇上要如何懲罰,沒有任何怨言。”
墨雲柏帶著弟弟妹妹們出現在大殿上,齊齊的跪向盛軒帝。
“皇伯,我們願意接受懲罰。”
盛軒帝看著靖王一家,長嘆口氣。
“靖王府的事稍後再說。”
盛軒帝對百官說道:“謙王謀反,大逆不道,還殺害了妻和子,罪該萬死。”
墨雲臨被押入了天牢,等著盛軒帝選擇他的死法。
太常寺少卿和柴巡府,被判了斬刑,誅九族。
靖王妃被廢去了品級,貶為庶人,念在靖王對大雍的功勳。
盛軒帝准許靖王帶回去自行處置。
芮錦希開始還覺得便宜靖王妃了,稍後一想,便明白了盛軒帝的苦衷。
他不能讓靖王府因為柴氏和皇家生了嫌隙,讓她活著,靖王和墨雲柏兄妹,只會對皇家心存感激。
遠在滄州的建業侯似有所感,長子秘密離開很久了。他隱隱覺得長子做了不好的事。
正想著要子孫們收拾細軟,離開滄州。
侯府的大門已被黑甲衛敲開。
遠處的酒樓裡,柴文濤木然的看著侯府被抄家,侯府眾人被押往大牢。
“你好狠的心,能眼睜睜的看著侯府的人全部赴死嗎?”
坐在柴文濤對面的男子,調侃的問他。
建業侯府,根本不像世人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