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邊軍大營。
靖王收到墨雲策的書信,驚詫不已。
“父王,是母妃的來信嗎?”
墨雲奇以為是家書,正要湊上前去看。
靖王嚯的站起身大步走出營帳,他需要冷靜一下。
上一次,墨雲策和墨雲柏同時來信告知柴氏可能生病了,他沒有在意,只以為是柴氏惱恨他們父子來了西北,在鬧脾氣。
可這回的信上,卻明明白白寫的清楚,竟然不僅對皇后娘娘無理,還衝著太子妃發難,更是為了護她那個不爭氣的侄兒,將靖王府的赦免金牌都交了出去。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柴氏這樣做太不正常了。
就因為自己來了西北?是不是做的有點太過分了?
靖王怎麼也想不通,自家王妃怎麼會變成這樣?
靖王低著頭大步往前走,他想了好多,卻自始至終沒有想到自己應該回去。
墨雲奇不放心的一直跟在後面,父子倆一前一後直到直接出了大營。
“父王京城出什麼事了?母妃的身體還沒好嗎?”
見靖王終於在一處沙坡前站定,墨雲奇立刻開口詢問。
靖王轉身看向自己的次子,不知該如何向他開口。猶豫很久,將手中的信遞給了他。
墨雲奇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父王。
“是你太子堂兄寫來的,看吧。”
墨雲奇垂頭快速閱讀完。“這,這怎麼可能?母妃怎麼會與皇伯他們作對?”
柴氏一直給人的印象是溫柔,嚴謹,知書達理的貴夫人。
怎麼會是這樣尖銳,甚至是不講理的?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父王,母親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是不是受到什麼威脅了?”
“她在京城,天子腳下,又有云柏在,誰會威脅他。”
靖王很生氣,他覺得柴氏利用皇上對自己的兄弟情,太肆無忌憚了。
“可是父王,這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不應該是母妃能做出來的。”
“太子不會說瞎話的,他不會汙衊你的母妃。”
墨雲策信中的措辭,很是客氣,但靖王仍然能夠嗅出其中的怒火。
這是墨雲策,看在他是長輩的份上,他相信換成另外的人,柴氏現在已被下大獄了。
“那我們趕緊回京吧。”
墨雲奇很擔心母妃的狀況。
“不行,現在正是與刺狼族的緊張時刻,怎能臨陣脫逃?”
“父王,您不是主將,皇伯和太子早就讓您回去了。跟元大將軍說一聲,我們隨時可走。”
“老子是軍人,不能為了私事離開戰場。”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若是您的私事會動搖國本呢?”
林潤澤和墨雲仁兄弟走了過來。剛才的話是林潤澤說的。
墨雲仁解釋道:“靖王叔我們只是路過,正好聽到沒有?”
可不能讓靖王誤會他們在跟蹤他。
林潤澤才不管那些,直言道:“靖王,下官再來西北之前,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靖王妃對皇上皇后不敬。而她在大年初一的表現,如同得了失心瘋,完全沒有顧及到皇后的身份。”
墨雲仁和墨雲烈作為晚輩,不好說什麼。
只能勸道:“靖王叔還是回去看看的好,免得被某些圖謀不軌的人鑽了空子。”
“誰會鑽空子?”靖王兇巴巴的問道;“你們這幾個小子知道些什麼?”
“下官聽說,謙王妃與靖王妃來往密切,而謙王的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
靖王沉默,他怎麼也沒想到才回來西北幾個月,京城會有這麼多事。
柴氏竟然會與謙王走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