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皓月和大雍兩國交界的九峰山深處,一處隱蔽的山洞內,三個人圍著石桌靜坐。
其中一個神色嚴肅,氣場強大的中年男子左右看看後,“主上,如今兩國搜查的嚴,我們的人還是繼續隱藏的好,不可輕舉妄動。”
居中而坐,長髮披散不修邊幅的青年男子,邪肆的笑道:“尚大人,當初是你說不能再等下去了,怎麼?怕了嗎?”
尚大人默,當初受太子委任,接下了這個燙手山芋,保護小主子,若是紫嵐國能夠存活,他會護送小主子回宮,若是紫嵐國滅,他就保護小主子長大,待到時機成熟,幫著小主子重建紫嵐國,奪取天下。
如今他已年過半百,小主子也近三十,再等下去,還有復國的心氣嗎?
所以一年前聽說刺狼族重現,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就被大雍滅族,還牽連著神月國也滅亡,可他卻覺得是時候了,便向小主子建議開始復國行動。
哪知這個小主子長的一臉正氣,卻是個性格乖張的人,完全沒有按照他的設想而來,盡搞什麼刺殺的事,還將太子珍藏的鳳鳴琴丟了出去。
說什麼以鳳鳴琴為噱頭,讓百姓恐慌,天下大亂。
到時各國自亂陣腳,他們便可揭竿而起,乘隙而入。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鳳鳴琴的確是引起了恐慌,但卻如石子落入深潭,只是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漣漪,並未造成大的波瀾。
反而是損失了不少隱藏多年的心腹暗探,還讓大雍的皇子們尋到了味兒,緊追不捨。
害的大家又重新躲回了深山,還躲不回之前的寨子,因為那裡已被發現,他們只能夠藏到這個最深的地方,出入艱難。
小主子將這些怪罪到他頭上,他可不能認。
“主上,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現在的形勢與我們之前的設想不同,沒有達到我們預期的效果,不允許我們再輕易的暴露行跡。”
“呵呵!那依尚大人的想法,我們要怎麼做?”
青年男子說的這話很是謙虛,讓尚大人很是受用。
“皓月公主被劫的事,不能利用,我們可以另想辦法制造新的輿論,讓傳言真正的傳播到整個啟月大陸,全面的造成恐慌,而不是隻在一兩個皇城。”
“尚大人說的容易,重新制造輿論,有哪個是比皇子遇刺,公主被虜更讓人津津樂道的?而且除了皓月國,就只有大雍國的影響力大,可是大雍國的皇子公主個個本事,我們有機會向他們下手嗎?”
尚大人再次沉默。
他對面一直默不開口的清俊男子抬起頭來,“主上,不是一定要在大雍和皓月兩國製造輿論!我們可以調整計劃,從周邊列國開始。”
越是國力不強的地方,百姓越愚昧,越容易被煽動。
既然在大國不能行使計劃,那麼就從小國開始,一步一步的蠶食。
等到最後,所有的小國都被他們掌控,再來對付皓月,最終將大雍孤立,在對付他時,必能夠一擊潰之。
披頭散髮的男子仰頭大笑,“先生好主意,之前為何不提?”
“屬下也是剛剛想到。”
清俊男子有些訕訕的說道:“之前把皓月和大雍的關係想的太簡單了。”
那兩國就像連體嬰親兄弟一樣,守望互助,宛如銅牆鐵壁,很難瓦解。
“若是這樣做的話,牛年馬月我們才能夠有足夠的能力撼動大雍?”
尚大人心中嘆氣,面上無波無瀾的說道:“只要做,就有成功的那一天。”
他的心裡一直在敲鼓,這樣沒有信心的主上,復國有望嗎?
片刻後,山洞裡只剩下青年男子,他隨性的歪躺在石床上,睦色飄散,神識不知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