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策看著嫌疑人名字,目光落在水芹二字上。
“這個水芹,不是水嬤嬤的女兒嗎?”
墨雲揚點頭,“是她,侍衛抱著肉盆離開時,曾與她撞了一下。”
芮錦淳補充道:“另一個孫五是切肉的人。”
只有這兩人接觸過肉盆,所以有嫌疑。
“水芹在哪裡當值?”
石啟上前回道:“在雜役處,主管府裡的花草。”
墨雲策眼皮急跳,他有種直覺,水芹有問題。
“先吃飯吧。”
因為突發的事情,擾了眾人的心情,晚飯草草結束。
錦祥抱著小兔,一人一狗蔫蔫的。芮錦博一用力,將他抱起,“小兔會好的。”
錦祥點點頭,小腦袋轉向芮錦希,“姐姐,你要小心哦,照顧好自己。”
芮錦希揉揉他的小臉,“開心點,小兔會好起來的。”
將幾包塞到芮錦琛的手裡,“小兔的藥,按時喂。”
芮家兄弟走了,雲揚站著沒動,一向神經大條的雲烈,也沒有走的意思。
墨雲策帶著自家兄弟去了書房,不知說了什麼。
再出來時,墨雲揚的神情輕鬆許多,墨雲烈就沉穩不少,好像,一下長大很多。
他們離開後,墨雲策招來元容,“派人盯緊水芹。”
一個不該出現在那裡的人,偏偏出現在那裡,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我怎麼沒見過那個水芹,也沒聽過。”
“你常不在府上,要麼就是青松院和榆園,當然不清楚。”
墨雲策坐到軟榻上,用手揉捏著小腿。
芮錦希見他毫無手法,搬了凳子坐過去,幫他按摩。
“這個水芹多大了?”
“三十多了吧?水嬤嬤的夫家姓水,他們是母妃的陪房。本來,水芹是在母妃跟前伺候的,後來配了府裡的小廝佟修。十年前,水伯和佟修染了怪病,先後暴斃。”
“怪病?”
“嗯,好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中了蟲毒。”
“翁婿倆都是?”
“嗯,記得那會兒,府裡徹底消殺了一次。以後每年都會消殺,是王太醫配的藥粉。”
“什麼蟲子?”
墨雲策頓了頓,“好像是壁蝨。”
那不就是蜱蟲,芮錦希不解道:“京城所在的地域靠北,也有壁蝨。”
“很少,幾乎沒聽過。”
墨雲策突然縮了縮眼神,“你是說,十年前的事,有蹊蹺?”
芮錦希白他一眼,“十年前沒查清,現在還問什麼。”
“不,這很關鍵。”
墨雲策想到水芹自配人後,從不出現在榆園,若不是十年前,連死兩人,水嬤嬤一下沒了丈夫和女婿,他都不知道,府裡還有這個人。
這麼一個讓人忽視的人,突然出現在視線裡,反常啊。
想到幾次在園子裡的詭異感覺,墨雲策幾乎確定了她。
藏得夠深啊,若真的是她,又是為什麼呢?
“雲揚就要娶親了,先盯著她,等雲場的喜事辦完,不然會影響母妃心情。”
“嗯!”
上次因為自己,王妃就要將人發賣,這次更是關係到墨雲策,王妃定不會再輕易放過。
一定要有確鑿證據,否則會連累無辜的人。
皇后在為太子大婚勞心,顧不上對付宣王府。
宣王府,因墨雲揚的婚事,齊側妃乖覺了很多,為了讓宣王妃多出娉禮,她聰明瞭一回,安靜的待在自己院子,沒有摻乎。
朝官們覺得這段日子很安逸。
這天,芮錦希要去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