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然而,那座‘鬼樓’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沒被月光照到的地方黑沉沉地,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異樣。
我們用盡各種辦法想要找到那座所謂的‘鬼樓’,師父乾脆拿著羅盤爬到了那棵大樹的樹頂上。可都是一無所獲,唯有月亮越升越高,夜越來越深…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當師父第二次從樹上下來以後,我惴惴的問。
師父眼睛微閉,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們中計了,哪有什麼鬼樓!”我狠狠一腳踹在了那棵樹上,憤憤的說,“盧有順捉阿強他們那天晚上,我躲在房子外面偷聽,只聽他說月圓之夜進山什麼什麼的,根本就沒提什麼‘鬼樓’的事…”
“沒錯,確實沒提。”藍豔說道。
我問藍豔道:“我問你,是鎮上收廢品的那個老頭子和盧有順關係近,還是你和盧有順關係近?”
“切。”藍豔撩了撩頭髮,很不屑的說,“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啦。”
我冷笑一聲,“這不就結了,那老頭子都知道‘鬼樓’的事,而你卻不知道,為什麼盧有順不告訴你?”
藍豔被我問的一愣,所有人也跟著愣了。
“我想,那晚師父把我和趙姐的意念綁在一起,我所看到的,關於趙姐的命魂在一座土樓上的影像,應該也是那盧有順製造的假象!”
“可是,我那天明明在山裡無意間闖進了一座土樓,又怎麼解釋?”凌志飛問。
我斜睨著他,“《殯葬全書》裡有關於‘鬼樓’的記載,在我們之前,只有那盧有順知道,而你,在和我們聯手之前,是和那盧有順狼狽為肩的。我問你,你闖進土樓裡,有誰看見了?”
“阿冷,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冷笑一聲,“很簡單,你們利用《殯葬全書》裡記載的一個故事,編造了山裡有一座土樓的謊言,目的是為了得到師父的信任,在月圓之夜想盡千方百計把我們騙進山裡,免得阻撓了你們的計劃,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凌志飛渾身顫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阿冷,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問你,那天晚上,我們把那老頭子引出原形,圍在那裡時,族長問他話,為什麼你先搶答?說什麼應該是和你在山裡遇到的鬼樓有關…哼哼…”我一字一頓的道,“很顯然,你是在給他老頭子做提示,讓他順著你的話往下說!”
“我…我…你…你…”凌志飛看起來有點發懵,隨後氣急敗壞的把懷裡的村女往地上一放,袖子一擼,“阿冷,你欺人太甚了!”
向風往他面前一站,像一座塔似的,比他要高出一個頭頂,冷冷的問,“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我冷笑道,“這不明擺著的嘛,被我戳破真相了,氣急敗壞之下要跟我動手,這是想殺我滅口呢!”
向風笑了笑,閃到了一旁,“憑這小子三腳貓的本事,不知是他殺你還是你殺他,小子,動手吧,跟阿冷比劃比劃。”說完,向風揮了揮手。
“你們…你們…”
“我們什麼?”藍豔挺身而前,“之前我看你這小白臉長的不錯,對你還有些好感的,現在全部變惡感了,想殺我家小冷子,先過我這一關,來呀!來呀!…”
藍豔一邊說,一邊像潑婦罵街一樣,大胸往前一挺一挺的。凌志飛手足無措,連連往後退。我當初沒和他翻臉,是因為師父被關在山洞裡,怕他蠱惑族人對師父下毒手。對於他埋伏在半路上想要害師父的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根本就不大信任這小子。
局面全部倒向了我這一邊,被藍豔這麼一攪和,場面登時便混亂了。這時候,一直默立在一旁的師父發話了,“好了,都別吵了。”
藍豔‘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