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對我說,越是複雜,越說明真相已經不遠了。直覺告訴我,我們距離那個古老的傳說,那個千年的詛咒,已經很近了,真相,就隱藏在漩渦裡…
我扶著凌志飛,和師父朝江邊趕去。快到江邊時,隱約聽到有爭吵聲,被江風一陣陣送過來。登上一處高地,朝江邊望去,只見那些村民一個個挽著褲管站在淺水區,向風攜著四名‘女將’站在船頭,不知正和那些村民爭辯些什麼。
我們把凌志飛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急忙趕了過去。
“阿風,這是在幹嘛?”師父遠遠問道。
“師父,他們要把我們從船上趕走,把船給賣掉。”
那些村民見我們過來,‘撲踏踏’圍了上來。
“來的正好,你們抓緊搬走,去找地方住,最多再給你們兩天期限,還找不到那些人,我們就一起報警,把你們也當騙子抓起來!”
“我們才想起來,那個‘考古學家’還有一條船在這裡的,他把我們害這麼慘,這條船肯定要歸我們的…”
“對,沒錯,搬走快點,我們要賣船…”
那些村民七嘴八舌,我心頭的火苗子‘蹭蹭’的直往上躥。幫他們找人,倒像是欠了他們的,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還要趕我們下船。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你出於好心幫別人做事,對方卻認為那是你的義務。很多時候,明明你沒有錯,出於心胸和道義一己擔責,沒有人會看到你的心胸,你承認,那麼你就是錯的。很多時候,你如果自認為欠了對方,那麼,對方也會感覺你欠了他。所以,一定要有原則,無論生活,還是愛情。過分的退讓,不是心胸寬廣,而是懦弱。
師父緩緩掃視眾人,只說了一句話:“這船不能賣。”
“你家的啊?!”
一個漢子袖子一擼就衝了過來,我拳頭捏的‘咯叭’一聲響,迎上前,一個背摔就將他撂在了水裡,餘人都被嚇得愣住了。
“要動手嗎?”我冷冷的用手劃了一圈,“一起上吧。”
“冷兒。”師父拉了我一下,對那些村民道,“我說過,這裡面牽涉到超自然的東西,報警就沒有用的,那個大媽的屍體已經找到了,不信的話,大家可以回村裡看看。後面,我會想辦法找到其他幾個人,總之,這艘船現在不能賣。”
不知道是被師父的威嚴給震住了,還是被我的身手給嚇到了。那些村民沒一個敢看我們,悻悻的走了,邊走邊嚷嚷,最多兩天,你們看著辦…
“這些人真過分。”向風‘哼’的一聲,“這麼一艘破船也要貪,難道要我們住山洞嗎?”
“住哪裡倒不是問題。”師父說道,“主要,我要查明這艘船底下棺材的來歷…冷兒,過去把他扶到船上來吧。”
我扶著凌志飛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我們,尤其晨星,船上幾人,就她認識凌志飛。
“星妹!”凌志飛臉上一喜,隨即一黯。
晨星往後退了一步,“阿冷,他…”
“他中了屍毒。”師父望望四周,“到船上說吧。”
加上一個凌志飛,船艙裡已經有些擁擠了,凌志飛靠在遠處的角落裡,就像罪犯一樣,低垂著頭,不敢看任何人,更不敢看晨星。
“阿冷。”晨星輕輕拽了拽我的衣角。
“怎麼了?”
“我…我可以燒點水給他喝麼?”晨星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
我一愣,笑了笑說:“當然可以。”
師父說:“那些村民說不定還會找來,看到志飛,肯定有不小的麻煩,況且,蕭山還在這附近,發現志飛不見了,說不定會到處尋找,我們把船駛往上游駛一段吧。”
往上游駛出裡許,漁船緩緩向岸邊靠去,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