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似乎能夠感受到疼痛,一下子鬆了口,轉向朝我而來。
我急退兩步,幸得豆豆一“箭”,射過去,才算把它打退。
我去看四眼,四眼剛剛癟下去的那半邊身子,迅速的腫脹了起來,就像中了很深的毒。他話都說不利索了,“快,快!”他再次指了指後廚的方向。
我已意會,將豆豆調轉方向,對著那堵氣牆。豆豆小嘴咕嚕咕嚕,在口腔裡攪動著牛奶,然後“嘶”的一記長嘯,噴射出去。
一定要有用啊!我心裡叫著。
——那堵氣牆瞬間被打出個大洞來。
周圍的一切突然一下子靜止了,好像被我們無意中按下了暫停鍵,瞬間便了下來。
香,難以抗拒的香味撲鼻而來。這種香味讓我們原本就飢餓的肚子,更是被抽空了一樣,我雙腿發軟,腦袋發暈,都快支援不住了。
這種香味甚至沖淡了,我們破了陰陽牆的喜悅。
風輕輕的飄,飄得布簾子一晃一晃,露出了後廚的模樣。裡面有一口燃著的大鍋,而這些香味正是從鍋裡飄出來的。
我和四眼對了下眼神,咬牙站起身,抱著豆豆往後廚衝去。
我們一鼓作氣衝進了後廚。香味更是濃郁,明知道無論如何裡面的東西,都是不能吃的,可偏偏就是難以抵擋生理上的誘惑。
“媽的,楊惜這鬼算是當成精了!”四眼咧著嘴說,他的肩膀被撕破了一道大口子,血直往外咕咕。
聽四眼的意思,似乎楊惜這隻老鬼背後也有說道。他現在哪有功夫跟我扯這閒淡。進入後廚之後,那些大頭屍動作慢,正在我們身後,向後廚趕來。贏得的這點時間,只夠做一點調整了。
四眼撕下自己的衣服,包住肩膀上的傷口,邊包紮邊打量著後廚,“趕緊找出口。”
這後廚不大,也就二三十平米的樣子。一眼就可以看透,哪裡來什麼出口。我心一冷,隨即想到在“遁地走巧”裡,那個奇葩通道,知道這玩意兒肯定不是一扇門,一扇窗戶那麼簡單。
我四周打量起來,左手側是個案板臺,砧板上插著一把菜刀,臺子前有幾個小罈子,不知道是醃製什麼東西的。中間便是那口大鍋,底下燃著熊熊的烈火;右手邊是一排木頭架子,上面放著鍋碗瓢盆,青瓷大碗裡裝著慢慢的蔬果,而那些蔬果看樣子就是所謂的屍果。
真不知道這玩意兒燒出來是什麼滋味!
楊惜呢?
這個問題再次冒了出來,自從它失蹤之後,一直只以氣態出現,壓根就不知道它現在躲在哪裡。
我和四眼摸著牆,企圖找到破綻。
可香味實在是難以抵擋。我知道那些大頭屍就在身後,用不了半分鐘,便會在我們的面前再次紮起一張大網,將我們吸進去,就像蜘蛛一樣吸乾我們的體液。可我還是忍不住分神,往那口大鍋裡瞧了一眼。
“別往裡看!”四眼說。
“啊?”我回了一聲,可已經來不及了。那口鍋裡煮著半鍋水,水噗嗤噗嗤沸著氣泡。而水裡又出現了楊惜的鬼臉。
它在對我笑,鍋水迅速的轉動起來,猛的從水裡竄出一道青光,正是楊惜,伸出兩手朝著我撲來。
眼看著我就要被它抓到,四眼猛的將我往後一拉,眼前的人影化作了一片開水,噗得濺到我身上,燙的我上下直跳。
“趕緊的,找出口!”四眼根本顧不得來安慰我。
“哈哈哈,你們以為自己還出得去嗎?”沸騰的鍋裡傳來楊惜乖戾的笑聲。
——它不在,可它的鬼臉又無處不在!
“媽了個X,你以為就你那幾張破臉,就能對付了老子。”四眼叫囂著,腳下卻在往牆根躲,“實在沒法只能先出去了?”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