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城繼續說:“依梅的手藝沒的說,在整個容城,就算是最好的廚子也未必是她的對手,但為什麼我吃不下了?那是因為容城地下共黨至今未能剿滅,花海流連計劃還在危及容城安危,我尚九城食不甘味,寢食難安!俗話說,人要以慈悲為本,善念為懷,可對共黨,那就不能有一絲慈悲之心,更動不得半點善念。”
尚九城用手拍拍坐在身邊的那雲飛:“我一直很欣賞你,也很器重你,雖然你欺騙了我,但最終,你還算是識時務。太多的話我不多說,只送你一句話,一僕難侍二主,凡事都要掂量掂量。晚餐結束後,你把共黨電臺聯絡的密碼、頻率、代用密語和涉及共黨電臺聯絡的方式方法,都向楚荷組長彙報清楚。如有半點遺漏,會有一個非比尋常的葬禮等著你!”
那雲飛立即小心地回應:“明白了。”
尚九城起身,在幾名特務的護衛下走出了餐廳。
柳依梅落著淚,跑進了臥室。
桌子下,戴天明開啟了小手槍的保險。
“那組長,我們開始工作吧!”楚荷站了起來。
沮喪到了極點的那雲飛點了點頭。戴天明握槍的手慢慢地抬了起來。
“戴組長,咱哥兒倆繼續喝。”沈騰端著酒杯站起來,拍著戴天明的肩膀。
戴天明順勢將拿槍的手插進口袋,另一隻手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沈騰喝完杯中的酒:“戴組長,有件事兒我想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說吧。”
“我想送秦小姐一件禮物,但不知道送什麼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
“六年了,關於秦慕瑤的一切我都已經忘記了。”
沈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禮盒,開啟,遞到戴天明眼前。戴天明瞥了一眼,裡面是一塊精美的女士手錶。
“那你說,這個她會喜歡嗎?”
“她一定喜歡。”
“理由呢?”
“她是一個想把每一分鐘過得都很精彩的女人。”
“太好了!有你這話墊底兒我踏實多了。戴組長,我還有件事兒和你商量。”
戴天明立即明白了沈騰的意思:“不用商量,今天晚上這裡就交給我好了。”
沈騰感激地說:“還是戴組長了解我。”
書房裡,那雲飛與楚荷相對而坐。楚荷看看記錄本:“就這些?”
那雲飛點點頭:“就這些。”
楚荷收起資料夾,站起身來:“謝謝你配合我的工作。希望你說的這些是全面的、真實的。記住,截獲共黨電報後,你要以最快的速度報告給我。”
一條通往江北某渡口的小徑上,司令員、不死鳥和彭旗朝小船走去。
司令員邊走邊說:“雖然我不知道你不死鳥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我知道,我的部隊最終還是要渡江,還是要佔領容城的。”
不死鳥微微點頭:“所以我們要儘快把敵人的江防部署情況搞清楚。”
司令員又說:“還有,部隊渡江後要擴大登陸場,要向縱深發展,而容城炮臺對我的部隊又是一個致命的威脅,所以說,現在最迫切、最關鍵的就是儘快控制這個容城炮臺。”
不死鳥依舊點點頭:“搞清江防部署、控制炮臺,這就是我們目前的花海流連計劃。我說過花海計劃是個變數,敵人的作戰部署改變,我們的計劃就會隨之而動。目前,花海計劃第一階段的計劃能否實施成功,關鍵就在於能不能拿下這個炮臺。”
“容城炮臺戒備森嚴,我們的諜報人員要想進入炮臺,不太容易啊!”
“有些犧牲是必要的,只要能拿下容城炮臺,就算我不死鳥死了,那也是值得的。”
“我要你活著!你死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