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一句:“劉家。”
張世東直到劉曉磊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才鬆開手,看著劉曉磊蹲在地上不斷用手扣著嗓子眼,無所謂的攤攤手,拉起令驚雲,對著嶽天祿說:“怎麼,你還以為我會坐在那裡等著別人聚集人馬來踩乎我,我可不是你們這種京城大少,要不你留在這裡替我收場。”
除了無恥,嶽天祿再也想不到第二個形容詞。
三人正往外走,一個底氣十足的尖銳聲音響起:“幾位,就這麼走了嗎?”
嶽天祿迴轉身:“劉曉龍,還是這麼清閒。”
細眉細眼透著陰冷狠毒眼神的劉曉龍抱著臂膀,沉了一下眼皮,翻起:“嶽天祿,今天這事你要抗嗎?”
嶽天祿:“如何?”
劉曉龍哼笑一聲:“那就開始吧?”
嶽天祿猶豫了一下,不是不想幫,而是底氣不足,同等級的大少衙內對抗起來,拼的就是運氣,恰好在你家裡底氣足的行業地點我就忍讓,別恰好到了我家族能夠發力的區域,操了丫的,乾死你。在燕京市局,劉家力量很強大,劉曉磊橫膀子在燕京逛,還真沒幾個敢招惹他,要麼是比他層次高太多的衙內,跟他也說不著話,他也基本都認識也不會去招惹人家,今天這事畢竟動了手,劉家的力量能夠發揮到最大。
張世東很平靜的對著劉曉龍問道:“幹一個小屁孩,抱得美人歸,這買賣你覺得怎麼樣?”
劉曉龍耷拉一下眼皮:“很合算。”
張世東:“我就願意和聰明人說話,調查一下我是誰再站出來,別到時候弄得自己下不來臺。”
劉曉龍也不是被嚇大的:“值得調查的我調查,不值得調查的,也沒有必要浪費那人力物力。”
張世東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現在你敢過來不?”
劉曉龍看著幾個捂著傷處的跟班大少爺們,指望他們不捱揍不錯了:“我保證你離不開這裡的,又何必浪費那時間,你現在唯有打倒我威脅我挾持我才有可能走出去。”
張世東摟著令驚雲重新走進了房間,坐下來:“我等著你。”
十五分鐘後,劉曉龍接到了電話,臉色一變,看著張世東幾次準備開口都忍了回去,眯著眼睛,狠毒的眼神被好奇和詫異代替:“張世東,借勢不是次次玩得轉的,小心有朝一日翻船。”
張世東比了一個請的手勢,什麼都沒說,示意你可以走了,好走,慢點走。
短短几秒鐘就調整好心態的劉曉龍讓人攙扶著簡單處理過的劉曉磊去醫院洗胃。
他本以為,自己不知道對方的麻煩就是對方的幸運了,從沒有顧忌過別人的感受,自己不打就是服軟,還沒誰敢打架打到自家門前,張世東偏偏就這麼做了:“劉大少,彆著急走,喝杯茶再走。”
劉曉龍臉色一變:“兄弟,別玩太大,有些你是接不起的。”
張世東依舊是不開口,比著一個茶就擺在那裡你趕緊喝了走人的架勢,不接受任何層面的語言戰。
想要再打電話,想到家中老人的命令,這段時間千萬別惹事,劉曉龍選擇了忍耐,端起茶杯喝光:“有機會會再見面的。”
張世東笑了笑:“我相信也不會太久。”
走出會所,劉曉龍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自己的隱忍舉動暗自讚了一下,怪不得那些老人們總是能夠遇到什麼事都淡定,經歷過太多次的失敗也經歷過太多次的夾道歡迎,面對一時的個人榮辱,能夠掙脫出身份來考慮問題,往往都是成功者,且都是那些擁有大型成功案例的人,他們每一個人的苦累史,都能聽得你流下眼淚。
在會所外的輔路上,停著兩輛車子,一輛是屬於自家的警車,一輛是掛著公…安…部牌照的特殊車輛,就停在那裡,車不熄火,隱隱透過儀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