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有一個普通的坐墊,別人是胡吃海塞,他們沒什麼興趣吃完收拾了方桌之後四人坐下打撲克,張世東叼著煙走過來的時候,四人連忙要起身。
“坐坐坐,別動,今天沒有軍長,怎麼樣,帶多大彩頭啊?”
“隨便玩玩,哪有什麼彩頭。”
“王靜武,劉海焦,鄭成,馬經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小子,都是家裡獨生子城市兵,都沒往家裡寄過錢吧,兜裡都富裕著,不帶點彩頭玩起來什麼意思,今天過年我特批,看看你們誰能把對方贏的只剩褲衩。”
軍長知道我們的名字!
這四個兵那叫一個驕傲,一股感動流轉在胸腔之內,重重的點著頭,叫嚷著要將對方贏到兜沒臉乾淨。
“來來來,軍長來了,兄弟們,是不是跟軍長喝一個。”
能跟張世東這麼早就放得開的,自然是隱、燕小二、牛永壽這一群人,在他們的起鬨下,張世東一桌陪著喝了一杯白酒,引得附近是掌聲叫好聲連連,他也不怵,走到哪喝到哪,這可苦了別人,曾海豐最開始還覺得自己有點酒量,沒幾下就擺手直到不行,就這局,一桌喝半杯啤酒都能喝死人,除了一號那個怪胎,估計沒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完全不服那些戰士們的挑釁,來者不拒。
從下午三點一直到午夜時分,整個軍營是敞開式的不拘束的,大家可以放聲的大笑,可以盡情的歡呼,可當新聞聯播中不斷有部隊、邊防哨卡接受採訪時,操場上一片寂靜,不管是吃喝還是在玩的,都目不轉睛的望著巨大的led螢幕,傾聽著祖國人民對於軍人的祝福,也不知是誰,唱起了熟悉的軍隊歌曲,足足十幾分鍾時間,整個操場上響徹著嘹亮的歌聲。
“忍得住寂寞嗎?耐得住永遠生活在暗處的空虛嗎?能夠不在意榮譽嗎?”
張世東喃語著,x軍的每一個戰士都需要經歷這樣的過程,他們需要在寂寞中逐漸沉澱,這也是他安排了所有一切就是沒有安排那些溫情場面的目的,在很多時候,他需要x軍的戰士是鐵血的,是無情的,是不能被任何事物擊倒的。
杜文濤曾海豐等人都意識到了這是一道心理關卡,新聞中採訪的那些部隊,又有哪一支有現場這些兵為國家人民付出的多,可他們卻沒有機會登上朝廷臺,沒有辦法讓家裡的親人試圖從一群人中去找尋自己的親人,更加沒有可能被當作英雄請到春晚的現場去接受全國十幾億人的敬仰,註定了一輩子默默無聞,都是年輕人,有多少人能看透這名利呢?
很快,他們經歷了一幕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畫面。
多數的戰士,恢復的很快,繼續吃吃喝喝,一些看似有些受到影響的戰士,很快也被旁邊的人影響恢復正常,不時的有人對張世東指指點點,弄得大家很是奇怪,待到他們上前詢問得到了答案之後,看向張世東的眼神怪怪的,這一刻才發現他們始終都沒有讀懂他,也從來沒有真正將他當作正兒八經自己的領導,一直稱呼一號,也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心不甘情不願,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要比自己小十幾歲甚至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當下屬,怎麼都有些不合適,也不服氣,承認對方單兵實力超群也只是單方面,骨子裡甚至覺得對方只適合當一個最強的兵,連當一個將都不夠格,更不要說是帥。
就在今晚,就在此時,他們服氣了,儘管還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如何在戰士中間發生的質變,卻實打實的將事實擺在了每一個人的眼前,他,張世東,作為x軍的一把手,已經得到了絕大多數戰士帶有盲目性相信的認可,這也就意味著他作為一個新組建部隊的第一任軍事長官,已經如電視劇亮劍裡李雲龍說的那句話一樣,給這支部隊注入了靈魂,日後不管時代變遷主管更迭,這支部隊的魂魄不會變,精氣神不會倒。
答案是什麼,很簡單,張世東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