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轉身離開。
於笑幾步跟上來,“老公!”
霍霆頓住腳步,將手臂從她的懷裡抽出來,斜目看向停在她身後的賓士,吸了口煙,覷著眼睛看她,“我要去找孟東。”
“正好我也很久沒見孟東哥哥了。”
他好像看到了極大的笑話,吸了一大口煙,笑著噴出來,舌尖頂著左腮,滑到嘴角,淡粉色的薄唇生的令於笑都有些嫉妒,笑容乖張,語氣慢條斯理,“你要是想讓我和你的孟東哥哥一起上你,就跟著,不過你也不用緊張,又不是隻上你一個。”
於笑頓時就愣住了。
霍霆仍舊覺得這是個好笑的笑話,笑個不停,“走啊,估計你也沒玩過,跟住了。”說完這句話,他徑自朝著酒吧的方向走。
再回頭時,身後已經沒有了於笑的身影。
他在西雅圖喝的爛醉,他的酒量應該沒有這麼差,大概是因為晚餐沒吃什麼東西,面對於笑和於長星,他只能保證自己不吐,不能保證還能吃飽。
眼前三番五次的閃過巫阮阮在醫院裡的那個背影,栗色軟綿的短髮服帖在臉頰,身上裹著高檔的男士西裝,回頭望向他的一刻,那滿眼濃的好像再也化不開的哀傷。
她那副淡漠寡情的樣子,太讓他心疼。以前的阮阮不是這樣的,她很愛笑,時而靈動時而慵懶,像被愛寵壞的小貓。
霍霆太矛盾了,矛盾的想左右開弓狠抽自己兩個嘴巴,他一直在等,等巫阮阮看他時的目光會變得好像從未相識那樣陌生,可每每觸及她那帶著眷戀的瞳眸,總會被自己傷的支離破碎,然後目光一寸一寸冷清,他就會愈發的惶恐。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酒杯裡的冰塊,清俊蒼白的面容看起來分外孤單,他用沉默和無動於衷來回應主動搭訕的男女,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杯口,好像隨時等待在琴鍵上蹁躚起舞的鋼琴家,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霍霆啊,你這個傻/逼,裝情聖,裝深情,就好像,就好像你***,不會疼一樣!”
酒吧裡昏暗繚亂的燈光讓他暈的睜不開眼,勉勉強強拿出手機撥通號碼,周圍充斥著混亂叫囂的金屬舞曲,他趴在吧檯上,看也不看螢幕,直接放在嘴邊,對著電話裡的人說,“我走不動了,來接我。”他沉默了一會,突然想起來還沒告訴對方地址,於是又補充道,“西雅圖。”
電話那邊的孟東什麼都沒聽清,就聽見三個字:西雅圖。
他轉身拍了一把床上的小美人,“你先回去,今天不玩了,我去接一下我祖宗。”
孟東十萬火急的趕到西雅圖,連夾帶架的把霍霆拖到自己的車上,本來想公主抱一下,介於霍霆的身高不太好摺疊,就罷休了,不過這也熱了一腦門子汗,這人喝多了的時候是死沉死沉的,看著很單薄一個人抗起來就和鉛塊一樣。
“霍霆?”他用巴掌拍了拍他的臉,“你給我醒醒,告訴我你現在是要睡了還是要死了,我做兩手準備來的。”
霍霆的胃裡著了火似的難受,勉強抬起手來抹了一把臉,“死不了。”
孟東點點頭,“那就直接回家了。”
孟東心想這小區保安的智商一定要高一些啊,從監控器裡看,十有八九都得以為自己抗個屍體回家了。
好不容易將人弄進家門,看著客廳裡站著的人還穿著自己的浴袍,孟東不由一愣,“你怎麼還沒走?”
屋子裡的小男孩撇了撇嘴,大大方方的把浴袍一脫,光著身子去臥室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我就想看看你帶誰回來啊,匆匆忙忙就把我攆走了,現在看到了,我走嘍。”他笑嘻嘻的湊到孟東臉上親了一口,曖昧不明的看了一眼爛醉如泥的霍霆,“東哥你怎麼好這口啊,喜歡殲屍啊?我也可以扮演死人的,角色扮演什麼的我最拿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