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不會持反對意見的,早上若非是為了大局著想,他真想繼續躺著,等她醒來看自己。
她平日裡對自己不假辭色,但是受了傷後,難得的,她沒有咄咄逼人,他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幸而她沒有幸災樂禍,好歹還是有幾分良知的。
不然的話,他自己是極有可能被氣到吐血。
沈童放下手裡的碗,兩人的面孔挨的太近,近到只能看清楚對方的眼睛,“聞人,你這輩子是完了,徹底栽了。”
忽然退了幾步,像個老頭子一般唉聲嘆氣,“你真的陷進去了,不過,這個季璃昕,恐怕不好追。你當初那樣對他,如今這也算是報應。”
聞人臻面上本來還有幾分笑意的,聽沈童這麼一說,心一瞬間沉到海底,強迫自己面不改色,“你不是極力想促成我們嗎?怎麼,現在又打消念頭了?”
沈童對上他幽黑似潭的瞳眸,唇角帶出一個笑,不過有點牽強,“這事,你我都沒底,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也瞧出來了,我們跟那左皓人鬥上,都動上真刀真槍了,而她,卻能毫髮無傷將她兒子救回來,不得不承認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們還沒她來得心思縝密。”
兩個人正商討間,門鈴響了起來,沈童跟聞人臻對視一眼,他遲疑了一下,開了口,“看來她還不算無可救藥,她今日若是不來,我就想你這輩子是沒出頭之日了,她好歹來了,總算令我鬆了一口氣。至於以後,我只能寄厚望於你了,哥們,一定要給我長臉啊,千萬別連個女人都搞不定給我童大爺丟臉啊。”
沈童笑嘻嘻地站了起來,要去開門。
“這些東西都給我拿走。”
聞人臻示意沈童將房內那些湯碗給拿走,自己才喝了兩三口,都是沈童消滅的,若是季璃昕進來看到這麼多空碗,還以為自己過得多麼滋潤呢?說不定立刻離開,聞人臻怎會容許出這樣弱智的敗筆呢?
沈童翻箱倒櫃找了個黑色塑膠袋,將這些東西打包,一股腦兒統統都裝了進去,雖然提在自己手中,有些破壞氣質,不過為了聞人的幸福,自己就豁出去了。
只希望,某個男人,能夠爭氣些,雖然自己著實沒怎麼看好他。
神通開了門,確實是季璃昕,他巴結地笑笑,“進來進來,你來了就好,我這正有要緊事要離開,聞人晚飯都沒吃,你幫忙打點下啊,他發了燒胃口一點也沒,給他帶了補品都不喝,只好我幫忙消滅了。”
主臥室裡肯定還有那些湯湯水水的香濃味道揮之不去,為免季璃昕懷疑,沈童乾脆將那些話給說開了。
沈童沒再給季璃昕說話的時間,飛快閃人了。
這裡的傢俱,都是那般的熟悉,季璃昕沒想到短短數日,自己第二次入結婚時聞人臻購買的婚房了。
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跟這處房子一樣,斷斷續續,牽連不清。
促使她前來,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想到自己母親生病那個期間,聞人臻幫了不少忙,陳蕞都是他找來的。
雖然,他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認,他也幫過自己。
主臥室的門大敞,像是在歡迎人入內,一踏入,屋內的雞湯味,還殘留著,果真如沈童所言,只是她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入了誰的肚子。
他對她的出現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彷彿早就料到她一定會出現。
只是,她沒瞧到在她剛進門的瞬間,他的眼眸一亮,意外之餘,看著她的表情分明有幾分欣喜。
他靜靜地看著她,這讓開始有了些許不自在,畢竟之前他並沒要她來,而是沈童自作的主張。
她離他有些近,定了定神,正想開口,卻突然發現他緩緩地伸出手,試圖來拉她的手,她忙不迭地將手縮了回來,聞人臻的手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