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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張家棟已經提幹了,按照規矩他的年都得是在部隊陪著手下的戰士們度過,這樣的年已經過了好幾個,今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特別的想家,大年初一不自覺的就跑到營區外面的郵電所往家打電話,到了郵電所才發現和他一個想法的人還真不少,大家都是等了好久才跟家人講上幾句話。

打完電話,張家棟揣著一顆火熱的心,走在因過年而顯得清冷的街面上,雖然和家人只講了幾句話,還都是沒什麼營養的問候語,可是能聽到大家的聲音,他就覺得很幸福。

接完電話個個都笑嘻嘻的,大家一路談著笑著慢悠悠的從郵局往家走,沒有來時的匆忙紛亂。回到家該抹牌的繼續抹牌,該做衣服的繼續做衣服。

一回到窯裡潤葉就笑倒在炕上,田蘭站在地上一邊脫大衣裳一邊調侃道:“你這是剛才西北喝多了,抽抽啊,笑什麼呢?”

潤葉一個翻身,趴在炕沿上說:“你不覺得好笑嗎?張家棟大年初一、千里迢迢的打個電話回來,就這麼你寒暄一下,我寒暄一下就沒了,什麼有用的話也沒說上,你說他現在心裡怎麼想。”

潤葉對田蘭眨了眨眼睛繼續說:“哎,你男人打電話回來,說不定是想跟你說什麼悄悄話呢,這下可好,除了一句‘你好嗎?我很好。’啥也沒說成。你心裡是不是有點想法啊!”

田蘭被潤葉說的臉紅,轉過身坐到縫紉機前,不理她。

“哎呀哎呀,知道你臉皮薄,我不說了還不行,咱繼續做衣服,啊。”潤葉見田蘭不說話只得自己放□段,討好的說。

晚上回到家,獨自躺在東窯的炕上,田蘭思索著白天的事情,尤其是潤葉的話。她自問對張家棟確實沒有什麼可以稱為“愛情”的感情,他們到現在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個星期,讓她愛上一個只相處了不到一個星期的男人,這顯然不現實。真要談感情,她對他最多也就是親人之間的感情,甚至這份親情還沒有她和婆婆之間的深,畢竟她們才是朝夕相處的人。

可自己為什麼對涉及到他的事情會臉紅呢?田蘭躺在炕上翻來覆去、輾轉無眠,最後她只想到了一個理由來說服自己。那就是,現在是1980年,她的生理年齡不過20歲,二十歲的姑娘臉皮薄是很正常的。

另一方面,重生以來她受到了婆婆及姐姐一家的呵護,他們像對待一個20歲的年輕小媳婦那樣對她,讓她無形中產生了一些少女才有的心理認同。

想通了這些,田蘭不再因為潤葉白天的話而困擾,反而有一種幸福感,一種事業蒸蒸日上、家庭甜美圓滿的幸福感,帶著甜蜜的幸福感,她很快進入了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記憶中的過年除了春晚就是空無人煙的大街和到哪都響起的麻將聲,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樣?

這是今天的更新

☆、42緣分

張家是外來戶;在這裡沒什麼親朋故舊;田蘭和繼母他們又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所以整個年婆媳倆幾乎是在潤葉家度過的。

閒來無事,田蘭和潤葉天天貓在窯裡搗鼓那件衣裳;終於在正月十五之前把衣服完工了。放在現在那也就是一件普通的職業套裝;可倒退三十年;在這個衣服都異常肥大看不出身材、褲子拉鍊從側邊開的年代;這種裁剪貼身、展示女性曲線美的衣服很是讓潤葉驚喜。

衣服一做好,潤葉就情不自禁的往身上套,不顧寒風;穿著春裝就跑過去給她娘和嫂子顯擺。咖啡色的套裝;裡頭是白色的襯衫;配上潤葉白皙的面板、殷紅的唇瓣、飄逸的長髮;端的是那樣標誌。

潤葉娘看見她那身打扮,初時很驚豔,而後卻板起臉:“大姑娘家的,哪能穿這種不正經的衣裳,這腰掐的這麼細,屁股繃得這麼緊,怎麼能穿得出去,快,快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