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荷花池,和白天明顯不同,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異。池四周的柳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長長的枝條像幽靈的手臂,又像是女人的頭髮,在空中無聲地舞動,投下了一片片斑駁的影子。 荷葉上積著薄薄的露水,彷彿是未乾的淚水,珠子般滾動著,反射出淡淡的銀光。我記得白天明明沒有荷花,而且這個季節最多也就是有點剛長出來的花苞,怎麼晚上就會突然綻放呢? 這荷花在夜色中蒼白如紙,花瓣間隱約透出一絲幽冷的光芒,讓人不禁聯想到古老的傳說中那些孤魂野鬼的棲息之地,令人毛骨悚然。 我走近觀察池水,那池水靜得出奇,彷彿被一層不可見的冰封住了,沒有一絲漣漪。月亮的倒影在水中扭曲變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水面下悄悄移動,卻又看不清楚,我頓生疑慮。 我的耳朵不斷接收著各種訊號,四周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夜晚的蟲鳴此刻聽起來不再悅耳,反而像是某種暗號,傳遞著不可言說的秘密。偶爾,遠處傳來一兩聲不明動物的啼叫,打破了沉寂,讓荷花池的詭異氛圍更加濃厚。 這個荷花池不對! 我的心裡一緊,連忙把劉逸峰和小土豆兒叫了過來,小土豆兒一邊跑過來,一邊說道:“我都檢查了一遍,所有的門鎖都很正常,都是晚上發現孩子丟了以後,才用鑰匙開啟的,沒有被撬或者破壞的痕跡。” 劉逸峰也肯定的點點頭,表示贊同。 我沉吟不語,然後指著荷花池,問道:“小土豆兒,我來問你,正常大戶人家,都會把荷花池放在府中的花園裡,為什麼陳府會把荷花池放在這前院裡,四周又沒有風景,顯得那麼奇怪。” 小土豆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解釋道:“是這樣的,這個荷花池是少爺建的……” 忽然,小土豆兒停住了嘴,沒有繼續說,我和劉逸峰都好奇的看著他。 小土豆兒猶豫了一會,然後小聲說道:“府裡不讓談論少爺。” 我看了看荷花池,又看了看小土豆兒,然後說道:“這樣吧,小土豆兒,你帶我們先回我們的房間,陳府太大了,我有些迷方向。” 劉逸峰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他和我在一起這麼久,就是在山裡,沒有任何太陽的情況下,我都不會迷失方向,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陳府。 我悄悄的對劉逸峰使了個眼色,他瞬間秒懂,然後打著哈哈,說道:“是呀,是呀,走吧,送我們回去吧。” 單純的小土豆兒連忙答應著,帶我們回去。 回到房間,劉逸峰把門關上,我對著小土豆兒,嚴肅的說道:“小土豆兒,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福兒和鎖兒,即使找不到,也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所以這個荷花池的事,你一定不能有所隱瞞,要告訴我們,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可能是信任我們,也可能是希望孩子能被快點找到,總之,小土豆兒躊躇了一會兒,還是一咬牙一跺腳,說道:“為了老爺和無辜的孩子,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原來,陳老爺有個幸福的家庭。雖然早年吃過苦,但是由於陳夫人的父母只有一個女兒,不忍心把她嫁出去,看到陳老爺舉目無親,欣賞他的吃苦耐勞,為人正派,便將女兒嫁給了他,讓陳老爺做了上門女婿。 陳老爺夫婦恩愛有加,不久後,陳夫人生了一男一女,兒子叫做陳家良,小名喚作良兒,女兒叫陳天瑤,乳名喚作瑤兒。 有了兒女後,陳老爺格外滿足,更是宅心仁厚,生意越做越大,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是陳夫人自小身體就弱,這生過孩子後,身體更差了,陳老爺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到處託人尋訪名醫,甚至御醫,但是陳夫人的身體始終病懨懨的,吃了多少湯藥,都不見成效。 陳家的一兒一女從小聰明伶俐,討人喜愛,雖然陳夫人的身體比較弱,但一家人卻和和睦睦,讓人羨慕。 陳府的隔壁是李府,雖然陳府和李府沒什麼交往,但自幼兩家孩子便在一起玩,李府是獨子,叫做李天寶,自小是身子弱,落得個“藥罐子”的外號,這李天寶和陳家良、陳天瑤打小就在一起玩,感情一直很好,兩家大人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