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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但在轉頭看到門邊兩人時,他的表情像被強力膠水凝住了一般。疑惑徒生時,許子揚已經大步走離,若有所思的目光來自另外一人,而從她的臉色來看,病態滿布,應該是還沒好全,畢竟半年前說是病重的。

之後我很少再去醫院等林翔,基本上都等他下班後過來再碰面,也沒有再遇某人。

直到某天,手機上忽然發來一條奇怪的簡訊:星城二樓,208號包廂。我看到時隨手刪了去,以為是誰發錯或者是什麼詐騙簡訊,可很快又發來一條:餘淺,去星城二樓208號包廂,你會看到意想不到的事。

這一次,可以肯定不是發錯了,陌生號碼是針對我而發的。但我仍然決定忽略這個資訊,對方是何意不明不白,沒有道理我要走這一趟。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第三條簡訊又來了:餘淺,你難道不想知道許子揚的近況嗎?

我直接撥號過去,可那手機在響了三下後,直接關機了。之後再無資訊傳來,看看時間差不多十一點半,正是午時,將手機揣在兜裡,就走去學校食堂吃飯。但食不知味,心裡像被貓爪子抓過一般,腦中反反覆覆都是那三條訊息。

等到人站在星城飯店樓下時,我都覺得還恍惚,身旁的陳老師推了推我道:“既然來了,就上去看看啊。”陳老師是與我在校交好的同事,她見我神色不對就問出什麼事了,我想了想把那三條簡訊的事講給她聽,解釋那人是我一個朋友。

她給我一分析,可能我這個“朋友”有什麼事,不妨去看一看,還熱心地提議陪我一起過來。如此兩人就站在了星城樓下了,這是一個私家飯館,檔次可數高階,但想許子揚去吃飯的地方,還沒哪個是低階的。

進門時迎賓小姐詢問我們可有預約,我報出了208包廂號,那姑娘將我們看了看後,神色猶疑地引我們上樓。到了二樓我才有些了悟那姑娘的神色,原來這208包廂是在樓層最裡頭,越往內走包廂就越精緻,可見裡頭坐的顧客身份尊貴。

可能是見我們神態自然,迎賓的姑娘也是信了,正待到門前要敲門時,門從裡頭開了,是服務員端著空盤出來,姑娘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我和陳老師對望了一眼,硬著頭皮假意走進裡面。這才發現這個包廂是裡外隔層的,進門是小的會客室,安放了兩張長沙發,中間用一個紅木窗格的屏風隔開,並不完全遮擋,依稀可看到裡面的觥籌交錯,杯盞相碰聲也時而傳來。

我頓生悔意,是腦子發昏了走這一趟,跑來做什麼?看許子揚應酬?被他瞧見了,我這臉往哪擱?正要轉身拉門離開,陳老師卻拉住我輕聲問:“快看看,你朋友在不在?”

視線匆匆朝裡面飄了眼,已是瞥見了那人身影。不是我敏銳能一下就找到他,而是他在任何場合都扎眼,想忽略都難。但一看之後覺得有些不對勁,定了定視線,幾分鐘後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整個桌臺上人不多,就五六個人,這些人的姿態,一看就是官場中人,即使眼角都有紋路,也能看出浸淫官場之後的精明與暗沉。我站了這麼幾分鐘,前前後後就看到許子揚一個人在喝酒,其餘幾人都在笑談著,神色漫不經心,偶爾象徵性舉了舉杯子,都只淺抿一口,而許子揚就整杯灌下。

這種場景,要麼就是他嗜酒如命,要麼就是他在被灌酒。

他的臉色是不正常的慘白,上回在醫院看到他時,我有意忽略了件事:他十分清瘦。這時透過紅木的小格子看著裡面的他,不知是否是角度問題,覺得比上回越發削瘦了。但那股與身俱來的清高與傲氣,可從他眉眼裡窺見一二。

暗啞的聲音,是因為酒燒了嗓子吧,“何老,您看那件事。。。。。。”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許少,今天不談公事,純喝酒,來,讓人再上一瓶五糧液。”

他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