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追上了,馬上覺著這是自己在這麼多的人面前顯示一手的大好機會,在上司跟前立功的大好時機。於是他們也不細問究竟,立刻緊跟著也就追了上去。
跑在前邊、被追趕的那個賊似乎已經發覺後面追他的人追趕得很緊了,一時情急,慌不擇路,竟然貪圖近道,一頭闖進了西嶽廟的南大門。牛保國和他身後的那兩個巡警一見更是緊追不捨了,並且同時吶喊一聲:“這下子我看你個熊再能往哪裡跑?”隨之也就追進了西嶽廟的南大門。好大的一座西嶽廟,裡邊廊腰縵回,曲徑通幽,藏匿一半個人那還不容易?只見前邊被追的那人三拐兩拐,一下子就跑進了西嶽廟深處。然而他還是怎麼也擺脫不了在後邊緊緊追趕著他的那幾個人。最後,他實在無處可逃了,就只好鑽進一個處在牆旮旯兒的茅廁裡去了。牛保國見狀又怒氣衝衝地斷喝一聲:“我叫你再跑?我看你這下子還能跑到牛屁股裡去不成?”說著忽地一下子就緊跟著撲進茅廁裡去了。在他後邊緊追不捨,尾隨其後著的那兩個巡警此時立功心切,一心抓賊,根本就沒顧得上多想,跟著就也一頭撲進了茅廁。就在他倆一前一後,緊相跟著剛一撲進茅廁門,猛不防腳下就被什麼東西給狠狠地絆了一下。“撲通、撲通”一連兩聲,這兩個巡警幾乎同時就都被絆了一個“狗吃屎”,立馬就像兩根木頭柱子一樣,直挺挺地爬在地上起不來了。原來這茅廁裡早就藏著兩個人,在那兒專門等候著,是他們給後邊緊追進茅廁裡來的兩個巡警腳下使的絆子。牛保國和扮作賊、偷東西的那個人此時立即返回身來,他們四人一齊上,兩個人擒拿一個巡警,緊緊反扭住他們的胳膊,很快就用自己頭上所戴的毛巾堵上了巡警正想要張開、大喊的嘴巴,強行脫下了他兩個的巡警制服,用條繩子反捆了他們,把他倆還弄了個“老頭兒看瓜”—就是把他們的褲子抹到大腿根部,然後再把他們的頭強按著塞進各自的褲襠裡。提前躲在茅廁裡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連忙從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了一張由公安局長親手簽了名的提審犯人的條子,交給了牛保國,說:“趕緊換上這兩個巡警的制服,拿上這個條子,到西關看守所救人去吧!”
牛保國和扮賊的那個人迅速穿戴好從那兩個巡警身上脫下來的衣帽,繫好皮帶,把巡警的槍往自己肩上一背,又一人戴上了一副大墨鏡,嘴角叼著支香菸,流裡流氣、大搖大擺地從西嶽廟內走了出來。這回兒,在西嶽廟街上趕集的人只顧各人忙各人的事,誰也無心去注意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牛保國他倆出了西嶽廟門往前走了沒多遠,就趕緊拐入了一條人較稀少、背靜的小巷道,快步如飛地趕往縣西關看守所而去。
牛保國他倆來到西關看守所,直奔看守所所長的辦公室,大模大樣地推開了辦公室門,滿臉橫氣地衝著看守所所長嚷道:“局長有令,命我倆前來提取條子上所寫的這幾個人犯,立即到公安局接受審訊!”看守所長接過他們手裡所拿的局長親手寫的條子,看來看去,千真萬確沒問題,就這還是有點遲疑地又看了看牛保國他倆,似乎因他們面生而在猶豫不決。牛保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想:“夜長夢多,兵貴神速。今天這事稍有差池就會出岔兒。”於是當機立斷,裝做對看守所長的磨磨蹭蹭頗為不滿、十分地氣憤的樣子,走上前去,一抬手“啪啪”就給了看守所長兩記耳光,嘴裡罵道:“他媽的,你還懷疑我倆得是?瞎你狗眼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牛保國打看守所所長的這兩記耳光可實在不輕,直打得看守所所長的臉頰紅一塊紫一塊,凸起了一條條的手指印兒,同時兩隻耳朵也被打得“嗡嗡”直響,眼前直冒金星。他被一時間給打懵了,一下子都分不清了東西南北。只見他揉揉眼睛,還想再仔細分辨分辨今天縣公安局派來提人的這人到底是哪個巡警,今天怎麼這麼霸氣。剛才扮賊的那人見機行事,趕忙上前來圓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