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但不敢輕易下手。
或許弱郎大王也感覺到畫眉村沒有什麼姥爹的氣息了,居然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
三年很快就過去了。餘遊洋已經十八歲。在那時候的畫眉村一帶,十八歲的女孩子就算到了適婚年齡。雖然小於十八歲就結婚的女孩子也不是沒有,但大家心裡最能接受的是這個年紀。而家裡人在這個時候才真正開始操心女兒的婚事。
餘遊洋跟羅步齋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結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雖然羅步齋比她年紀大了十多歲,但這是稀鬆平常的事。餘遊洋的父母一口氣就答應了。
姥爹見羅步齋終於成家,更加放心地出外遊歷。
又過了幾年,姥爹去浙江大城小鎮走了一圈。此時姥爹已經三十多歲。浙江的杭州、寧波、溫州、紹興、湖州、嘉興、金華、衢州、舟山、台州、麗水等地,無一沒有留下姥爹的足跡。他一方面是因為尋找小米的訊息,一方面也是因為父親去世後說他去了浙江某個地方做城隍。
他先去了西湖邊,又去了楠溪江,再去普陀山,經歷幾個浙江的著名旅遊勝地之後,最後到了烏鎮。因為聽說烏鎮一年中最美的季節是春天與秋天,一天中最美的時候是清晨與傍晚。姥爹便在秋季時候落腳烏鎮。
一天傍晚,姥爹在烏鎮河道的一艘小船上小酌小飲,船伕在輕搖船櫓。清風吹來,好不愜意。
這時,另一艘烏篷船迎面而來。船頭坐了一個美麗的姑娘。姑娘手抱琵琶,唱著小曲兒。琵琶聲悠揚,小曲兒清脆。
姥爹細細一聽,那姑娘唱的居然是先秦時期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姥爹不知道這首詩歌還有曲可唱。此時她泛舟水上,唱這首詩確實應景。但姥爹看那烏篷船裡似乎沒有別人,因此覺得奇怪,好像那首詩是那位姑娘故意唱給他聽的。
姥爹朝那姑娘看去時,姑娘多情的眼睛剛好朝他看來。四目相對,那姑娘居然心慌意亂,琵琶聲錯了調,小曲兒斷了句。
姥爹不知她為何有這種反應,但又即刻心中一絲念想掠過……莫非她就是轉世的小米?
可看那姑娘,五官身材沒有一點小米的影子。
姥爹不敢唐突冒然,先叫船伕停止搖櫓,再站起身來,朝對面的姑娘客氣的拱手行禮,然後問道:“姑娘為什麼唱這麼傷心的曲子呢?”姥爹真正想問的,其實是姑娘的芳齡。但剛看見就問對方年齡,會讓人誤解。
那姑娘也叫那船上的船伕停住,抱起琵琶站起,略一含腰,答道:“隨便亂唱幾句罷了,並無深意。”
姥爹這次將烏篷船裡的情景看得更加真切,確定船上除了她之外沒有其他船客,便又問道:“船上沒有別人,姑娘是唱給誰聽的?”
那姑娘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世間不太平,人心慌亂,還有幾個人能安安心心坐在小船上聽我的曲子啊?我唱給願意聽的人聽。”
姥爹微笑點頭道:“我願意聽,請問可否到我船上來給我再唱一遍?”姥爹覺得她唱的雖然不夠悽悽切切,不像一個暗懷心思的女子,但仍然不能排除她不是小米的轉世。既然有一絲希望,就應該問個清楚,免得錯過。
“我隨便唱,別人隨便聽,那是我自娛自樂。如果你要我唱,那是要收錢的。我是賣藝人。”那姑娘說道。
姥爹道:“付錢就是。”
於是,那姑娘叫船伕將船靠近姥爹的船,然後邁了過來。
姥爹幫她付過那隻船的船費,又叫自己船上的船伕繼續搖櫓。
船櫓入水,欸乃一聲。
船繼續往前。
姥爹問道:“姑娘如何稱呼?”
那姑娘回答道:“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