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搓了兩圈麻將手卻開始疼了,推說今天不能打牌了。
新媳婦抱著剛剛睡熟的孩子,正是打牌的好時機,見吳婆婆這麼說,有些不高興。
司徒子咳了一聲,說道,我聽說被蜈蚣爬了只要擦一點奶就能好。
那正犯牌癮的新媳婦立即說道,來,我這裡剛好漲得疼,擠一點給你擦一擦,要是管用我們就繼續打牌。
吳婆婆假裝推脫。那時候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推脫起來還有幾分真意。
新媳婦道,你我都是女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新媳婦拉著吳婆婆到了裡屋,給她擠了一些。
吳婆婆擦手的時候故意將幾滴撒在地上,趁新媳婦不注意的時候用腳去踩。新媳婦毫無防備,哪裡知道這些。
按照司徒子說的做完之後,吳婆婆跟著新媳婦回到了牌桌上,心不在焉地打了一下午麻將,輸了一點小錢。
麻將散場之後,吳婆婆就一直魂不守家,吃飯沒胃口,睡覺沒睡意,泡茶還打碎了幾個茶杯。事情還沒有眉目,她就從心裡覺得對不起那個新媳婦,對不起新媳婦懷裡的出月嬰兒。當晚老頭子來折騰她的時候罵她像一具活屍體,一動也不會動。
吳婆婆本來就心神不寧,被老頭子這麼一罵,忍不住說道:“老爺子,我都快被你蹂躪死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被曬成人肉乾了!你這樣折磨我,我遲早要像大房二房三房那樣死掉的。”
老頭子聽她提到以前娶來的女人,渾身一哆嗦,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狐疑道:“你是不是聽到別人嚼舌頭了?”
吳婆婆不敢說司徒子告訴了她真相,嘆氣道:“老爺子,你看看現在的我,想想剛來這裡的我,是不是差別很大?別人都能看出來,天天對著鏡子梳妝的我不會發覺嗎?”
老頭子心虛地笑了笑,說道:“是不是沒吃好?”
“這裡的伙食比我家裡的好多了。”
“是不是沒睡好?”
“這裡的被子是綢緞的,比我家裡的舒服多了。”
老頭子想了想,問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年輕力壯,讓你守活寡了?”
吳婆婆說道:“你比年輕的男人還要厲害。”
老頭子趁勢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比年輕男人還要厲害?”
吳婆婆一驚,心想紙包不住火,莫非老頭子知道我跟司徒子的事情了?她忙說道:“今天我跟隔壁的新媳婦打麻將,她說她男人沒有用,她身上還沒熱,她男人就完事了。我熱了又冷,冷了又熱,老爺子你還沒完事。當然老爺子比年輕的男人還要厲害!”
老頭子聽了吳婆婆的讚揚,高興得滿臉堆起皺紋,一個水牛滾泥,又翻到了吳婆婆的身上,繼續忙活起來。
第二天早上,老頭子起床後由兩個下人扶著走了。
吳婆婆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雲。吳婆婆的房間朝著東方,能看見日出。那天早晨的朝雲火紅一片,像少女羞紅的臉,像燒紅的木炭,像精美的湘繡綢緞,非常好看。窗戶的右前方有一座山,山上都是幾十年上百年的樟樹。樟樹面朝東方的樹枝長得茂盛粗壯,背向東方的樹枝長得稀疏弱小。從吳婆婆這個角度看去,那些樟樹似乎都有了靈智,有了動作,有了手腳,樟樹們都將手努力伸向太陽,以求多討得一份陽光。
太陽將出未出,被風吹動的樟樹彷彿要朝那片火紅的雲跑過去。
吳婆婆心想,世間萬物都以陽光為食,植物自不用說,老虎雖然吃肉,但被老虎吃的動物最終還是要吃草葉樹木,它們從草葉樹木身上獲取陽光,所以老虎也是從其他動物身上以陽光為食。人吃肉也吃素,也是間接以陽光為食。
如此想來,我從新媳婦身上獲取青春,其實獲取的是陽光,像老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