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十分親切——懷英簡直越看,心裡頭就越是不安。
他們倆到底打算做什麼?難不成,穿越人士身上有什麼BUG,要把她們通通給打回去?
杜蘅有些憂傷地看著懷英,糾結了半晌終於還是沒說話,努力地朝她扯了扯嘴角,柔聲道:“著急那就先回去吧,我讓侍衛送你。怎麼穿得這麼少,外頭天氣冷,凍著了怎麼辦?”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自己身上的狐狸毛披風解了下來,不由分說地往懷英身上套。
懷英嚇得腿都軟了!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大老爺是打算什麼時候要吃他麼?可是,她卻一點推辭的力氣也沒有,不敢說話,連大氣兒都不敢吭一聲,做夢似的從樓上飄了下來。
到了大街上,從巷子裡鑽出來的涼風一吹,懷英這才漸漸清醒了些,摸了摸身上的披風,雪白的狐狸毛柔軟順滑——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蕭姑娘,請上馬車。”一旁的侍衛恭恭敬敬地道。懷英有些遲鈍地看了他一眼,想把自己身上披風解下來託他還給杜蘅,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沒吭聲。她夢遊一般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又連連揮手道:“不……不用坐車了,我還有點別的事要辦。”於是,她又轉過身,慢吞吞地朝街對面的“老項家滷菜店”走了過去。
樓上的杜蘅和龍錫言都站在視窗糾結地觀察著懷英的一舉一動,杜蘅嘆了口氣,無奈地問:“你說我三妹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怎麼就完全不記得我了呢?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龍錫言苦笑不已,“她既然已經投胎成了人,忘卻前世之事不是挺正常。我看她現在的日子過得挺好的,一點也不委屈,說不定還不想恢復原來的身份。咦——你確定懷英就是三公主了?”這不是都還沒試探出來麼。
“就是她吧。”杜蘅點頭道:“你記不記得,那會兒頭一次見面,我就說過,這小姑娘看得挺親切,無緣無故的,我怎麼會和一個凡人小姑娘親切。而今想來,原來那會兒就已經有感覺了。”他也知道自己這套說辭有點不大能站得住腳,無奈攤手道:“那你說怎麼試探?”
龍錫言一臉壞笑地拍了拍視窗擺放的盆栽,小聲道:“你說,我若是把這盆花忽然朝懷英頭上砸過去,她會不會就突然靈力爆發。昨兒不正是到了危機關頭才……”他見杜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便知趣地閉上了嘴,過了一會兒,又小聲嘀咕道:“真不試?我下手很準的,一定會仔細錯開,不會傷著她。”
說話時,他的手居然悄悄伸了過去開始搬那花盆,杜蘅只當他要動手,頓時大急,趕緊上前去攔,不想龍錫言自是做做戲,壓根兒就沒使力氣,結果,龍錫言還沒怎麼著,杜蘅卻不受控制地朝那視窗撲了過去,胳膊肘一掃,那盆花便呈拋物線砸了下去。
“不好!”龍錫言眼睜睜地瞅著那花盆朝樓下的懷英砸了過去,頓時大驚失色,正欲捏個口訣將它錯開,卻見半空中的花盆不僅沒再繼續往懷英方向飛,反而像被誰拍了一把似的,又猛地給彈了回來。
龍錫言頓時瞪圓了眼睛,慌忙躲到杜蘅身上。杜蘅沒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瞧見一個黑影迎面而來,他下意識地把身體一側,那花盆直直地撞到了窗欞上,“砰——”地一聲響,花盆四分五裂,盆裡的泥土毫不客氣地糊了杜蘅一臉……
樓下的懷英聽到動靜也好奇地抬頭看,杜蘅和龍錫言早就已經躲了起來,視窗空蕩蕩的沒有人,樓下的地板上全是碎裂的瓷片。一定是哪個淘氣的野貓爪子癢,把視窗的花盆給推了下來。懷英皺眉搖了搖頭,又繼續擠到老項家滷菜店買東西。
“果然是她!”龍錫言拍了拍胸口,深深地吐了口氣,朝杜蘅道:“你不覺得你們家三姑娘的靈力太霸道了嗎?這也虧得是我們,要是換了稍稍遲鈍些的,今兒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