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接受。一時找不到話說,氣氛很詭異,兩人一個不鹹不淡地笑著,一個洩氣惱火地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小區裡的阿姨大爺們圍著綠化帶散步說笑,一輛車給兩人圍出一個獨立的空間。葉之遙看著外面的熱鬧,再看了一眼旁邊男人緊皺的眉頭,突然就覺得心裡難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隻手毫不憐惜地攥住了她的心臟,一下子猛力地收了力道,捏得她生疼。
“遙遙……”安易煩躁得去摸煙盒,抽出一支菸來夾在指間卻又沒了心情,“你這樣,我真的很著急。有什麼事你發脾氣,或者你怎麼樣都行,可是你不要給這樣玩失蹤。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這種動不動就躲著對方的行為,其實挺傷人的。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哪裡犯了氣,遙遙,我不是萬能的,你不說我也猜不到。你覺得哪裡不好,說出來,我盡力去改變,這樣不好麼?”
“你覺得著急?”葉之遙覺得特別諷刺,她被他騙,回來之後被掐掉電話,難道她就不著急了嗎?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安易,半斤八兩的事,我也不想再說過多。我現在情緒很不好,我也控制不了,你讓我回家去住幾天。”
安易極不願意放她獨自一個人回去住,好不容易將人盼回來了,兩人沒熱乎幾分鐘,更像是隔了萬重山。他摸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說曾經發生過的什麼又讓她膈應了起來?天源那邊的事,他有點急躁,現在加上她的有意牴觸,他覺得整個人的壓力特別大,負在他的身上很累,卻只能咬牙承著。
“原因呢?”忍著呼之欲出的怒吼,他壓著火氣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溫和點。
“過了這段時間我會告訴你。”過幾天,不管葉之遠帶給她的訊息是什麼,她都會將所有的都一一坦白,畢竟她不希望第二次還同第一次一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安易憋悶,一路上將車開得飛快,在將葉之遙送到了市政家屬院時,更是一句話都沒說,拿出她的箱子遞給她。她眼底似乎有水光,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他心裡惻惻的難受,想要擁抱她一下,但人來人往的,他又覺得不妥。手臂好幾次抬起,都被小區裡出來和她打招呼的人打斷,最終只是揉了揉她的頭髮。
“進去吧。”
葉之遙點頭,拖著箱子就走了。
如果安易能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送她回家,那麼他一定不會顧及到其他人的目光,堅定地擁住她。
葉之遙下午就回了公司,在電梯裡遇上婁一方的時候,對方對著她挑挑眉,痞痞的樣子看得她很想上前揍一拳。
“我還以為你是要徹底休假不回來了,我昨天路過你家時,老爺子還在感嘆你在小鎮上玩得樂不思蜀呢。”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徹底休假,我是沒意見啊,工資怎麼算啊?”
婁一方輕飄飄地哼了一聲:“我不介意你連著休婚假,然後休產假!你放心,按著咱們從小的關係,這兩個假我給你額外多贈送幾天!”
葉之遙呵呵一笑,故意踩他的痛腳:“我記得那個時候傾情還在月子裡呢,被某人氣得一去不回,都多少年了啊,寧願不要兒子也不願意回來看那個負心漢!”
婁一方咬著牙雙手都快掐上她脖子了,可轉念間又收回了手,神秘兮兮地笑著:“你哥和我哥算是同年齡中玩得最好的。之前呢,借了我哥的手查人,昨晚又這麼做。今早在家裡的早餐桌上,聽到點八卦,小遙遙,我可不敢保證你聽了之後還有心情跟我對掐……”
葉之遙就拜託了葉之遠查那一件事,那麼婁一方的哥哥查到的……她想過結果可能會讓自己失望,可被人說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失望在那種滔天的難受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如果說在之前,想象的失望是被她拼命壓制才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