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喝水?”
她事後總是覺得口渴,有喝水的習慣,久而久之地,喂她喝水也成了他的習慣。
葉之遙點點頭,安易趕緊爬起來,剛套上褲子準備去外面接水,就見床上的人睜眼看著他,淡淡地加了一句:“上次你給的藥被扔了,你順便出去買回來我吃了。”
兩人還沒分手那會兒,有時是安易戴套,他覺得不舒服,幾次之後就不肯戴了。葉之遙又是想要生個孩子的,兩人也就順其自然了,有了孩子生就是了。後來,分手了,葉之遙更是加深了想要孩子的,只想著,有了孩子,他便不會真離開了。所以,吃藥這種事她從來沒有提過,兩人唯一的一次觸及還是上回,他要求的。
這會兒,她突然這麼平靜地提出來,安易要接受卻是無能。那次,礙著向偉勝,他不敢輕舉妄動,孩子更是想都不敢想。現在,有了新打算,雖然當前情況下,要個孩子還是有些危險,但由她口中那麼j□j裸地提出不願,他心裡像被一根大魚刺狠狠扎住了,疼。
他手裡還端著她的杯子,站在門口,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葉之遙躺在床上,見他只顧皺眉,一動不動的,乾脆自己掀開被子,下床找衣服穿。安易這才嚅著唇猶豫了兩下,上前一把抱住她將人放進被窩裡。
“你躺著,我去買!”
他穿好衣服,先是接了杯水放在她手邊,又坐在床沿邊用手指頭磨著她臉上嬌嫩的肌膚,不知道在想什麼,鬱鬱寡歡的樣子。她揮開他的手,轉過身去不看他,整個身體縮在被子裡,嘴裡澀澀地苦:“買了藥你就回去吧,我怕向哲明天又來找我的麻煩。”
安易沒有回答,只是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鑰匙,下了樓。
葉之遙等他走了之後,才鬆開咬得死緊的被子,嚶嚶地哭起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處理這段感情了,兩人就跟在角力一場拉鋸戰一樣,她稍微進一點,他就往後退,等到她終於想明白退步的時候,他卻又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她下定了那麼大的決心想要結束,偏偏不如願,又混到床上去了。防線一再崩潰,要再築起又談何容易?
現在社會風氣雖然開放,男女上|床也不是什麼喊打喊殺的獸行,但葉之遙對於自己和安易之間這種動不動就床上解決問題的關係很無力。這種在她看來,不是戀愛更像是一段畸形的糾纏,比任何利器還能戳刀子,刺得她心窩痛。
安易買了藥回來,拿出四分之一指甲蓋那麼小的一片給葉之遙,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地吞了下去。他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脫下外套又鑽進了被窩裡摟著她。她不理他,他也不惱,關了燈,拿寬厚的手掌在她臉上輕輕地撫。
她睜著眼瞪著梳妝檯的鏡子,鏡面裡映著兩人交疊而臥的姿勢,親密又諷刺。葉之遙不自覺地就將手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如果沒有剛才那藥片,這裡會不會存在一個小生命?軟軟的唇,軟軟的小手,全身都軟綿綿的,翹著小嘴巴叫她“媽媽”……她很想要個孩子,一直都想,但是她知道,安易給不了她,至少現在給不了。
安易將她摟得緊緊的,她一動他就知道了,什麼也沒說,只是順著她的脖子吻了下去。葉之遙靜靜的,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抗,不一會兒就疲倦地閉上了眼。他聽著她穩穩平靜的呼吸聲,卻知道她根本沒睡著,便又將人往自己懷裡拖了拖。
懷裡抱著一個香軟可口的她,安易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但剛才折騰得她那麼狠,還是有點心有餘悸。最後那一次,她就那麼……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自尊心,現在磨著她的雙腿,他還在沾沾自喜。
葉之遙儘量忽視腿上傳來的痠麻感,一心一意地想要入眠。身後的男人見她沒有反應,更加大膽地將她的雙腿夾在自己兩腿間。火熱的氣息從後面噴來,撓得她的右腮癢癢得難受,她裝作翻身想要揮開,卻被他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