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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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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如水,有時候是大江大海,承載一切,有時候真的僅僅只是一攤鵝毛浮不起的弱水。一切其實只是推手,或者愛或者恨,或者放下或者記住,或者離開或者在一起……我堅信,一旦我們把自己推到弱水中,誰也沒有辦法拯救。

回家的路上,太陽明亮,天氣晴好,母親不知道我所思所想,她好像已經忘記了一切,重新回到了原點。我們買了菜,她推著我回家,轉入小區後,前方突然一片明晃晃。在我家大門前,一攤反射陽光的水,靜悄悄地洇在地上……

我知道,它是什麼,我知道,它是來幹什麼的。

它並非那深沉在未名湖中的女屍靈魂所變,並非傳說中的水鬼,至於它究竟是什麼,我也搞不清楚。我彷彿看到一個人站在那攤水中央,無可奈何地一點兒一點兒地下沉,再下沉。是母親?是林阿姨?或者是我自己……

亡心

〔亡心,又名“忘”。古代妖怪,因人之遺忘而生。〕

第01章

那個男孩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後面,這已不是第一次了。想起來大概是我剛找到工作時吧。記得那天,我剛在一個雜貨鋪找到一份臨時工,試工的第一天,這個男孩就出現了。他拿著一張皺巴巴的鈔票說要買東西,可我問了他好幾遍,他也沒有說要買什麼,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

最後,我不得不對他大聲吼起來,以引起他的注意。我說:“你到底要買什麼?”

他愣了一下,終於將視線從我的臉上挪開了,隨便指了一樣便宜的東西:“就買它。”

我迅速收錢,將東西遞給他,他這才極不情願地向外走去,走到門口還回頭看了我一眼,依舊是那種捉摸不透的怪異眼神。我懶得理他,這個世界上怪人太多了。沒想到的是,那天下班後,我就發現他在偷偷跟蹤我。

由於之前見過一面,對他的印象並不好,所以我加快腳步向我租住的小屋走去——我懷疑他有不良企圖。但一直等我回到家,他也沒做什麼壞事,只是一直若即若離地跟著我。

自從那天后,這個男孩幾乎每一天都會跟蹤我,偶爾他會來店裡買些東西,但明顯是為了看我。雖然他從未和我說過什麼話,但我看得出來,他確實有話要對我說,可每一次張口結舌就是不開口。他這副樣子讓我越來越不解——我不認識他啊,而且,我也是個男孩。

真是可笑。

一來二去,我對他的提防心漸漸沒了,因為他從未做過什麼讓我恐懼的事,他只是跟著我,僅僅是跟著而已,所以我也不能拿他怎樣。但這種事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我曾對他提出過嚴重警告,跟他說如果再跟著我,我就報警。

這只不過是嚇唬他罷了,我怎麼可能報警,那樣一來我自己不是也暴露了嗎?我可不想讓警察找到我。

我今年十九歲,剛剛從家裡逃出來。我不喜歡那個家,並不是因為它貧窮窄小,而是壓抑的氣氛讓我受不了。我的父母總是吵架,急了還會打架。每一次看著他們打了又好、好了又打,我真的無法忍受那種無形的壓力,而他們由於工作忙也懶得管我,所以我就開始離家出走。

其實,我離家出走的目的只是想讓他們重視起這個家,不要每天都把離婚掛在嘴邊。

剛開始我離家時,他們會瘋了一般地找我,找到我後都會平平靜靜地相處一段時間。可不到一個月便又會大吵大鬧,我只好再一次採用離家出走的辦法。

久而久之,這個辦法也就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到後來發現我離家出走後,他們只是象徵性地去報個警,連找都懶得找了。我也被警察送回過家多次,他們看到我平安無事地被送回來,對我離家出走的事更是不在乎了。

我記得第一次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