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家庭是龍騰市場銷售部齊娟16歲的孩子張自強,因為工作的需要,母親齊娟沒有足夠的時間陪孩子,父親張嘉葉是龍騰與華為聯合辦公室的組員,也是常年在外地跑動,夫妻倆只能將張自強交給爺爺奶奶照顧。
可張自強的爺爺奶奶是豫北農村人,在他們眼裡,孩子就是祖宗。家裡又不差錢,當然是要什麼給什麼,百依百順,導致張自強被驕縱幾年後,性格變得蠻橫霸道,一天到晚只知道玩,上學帶著掌機,放學就趴在電腦面前,拿爺爺的銀行卡買各種遊戲。刷爺爺的身份證去登陸限制未成年人的網遊,做的比邱澤還要過分。
楊雲首先約見了雙方家庭的家長,有些話還是對成年人說比較好。
出於對楊雲的尊敬,除了張嘉葉在新加坡出差不能回來之外。另外三個大人都到場了,就在楊雲的辦公室裡,一個小會議桌就坐滿了。再加上趙永平,就這麼多。
楊雲開門見山地說道:“想必趙總已經將我的意思都告訴你們了吧?你們對那個魯省臨市的戒網治療中心有沒有什麼想法?”
齊娟說道:“楊總。首先我代表我們兩家跟您表個態,對於我們兩家的孩子張自強和邱澤。他們的叛逆,厭學,喜歡上網,我們都認為與公司的遊戲產品沒有直接的關係,其實是我們兩家的家長管教不嚴,疏忽教育導致。”
邱叢林和黃英子也連連點頭,他們臉上也露出後悔的表情,他們是龍騰的員工,其實心裡都很明白,絕大部分的問題都出在他們自己家庭身上,現在開誠佈公地說出來,就是想不讓大家心裡有隔閡。
楊雲笑道:“是誰的錯,今天暫時先不談這個問題。趙總說你們都是願意將孩子送去魯省接受戒網治療教育,目的就是讓孩子重新找回正確的價值觀,讓他們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來,不再過度依賴計算機,網際網路,遊戲,對吧?”
大家點頭,張自強和邱澤的行為早就讓他們無可奈何了,他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寄希望於其他有能力教好孩子的機構。
楊雲正色道:“下面我要說明一下,這個魯省的戒網治療中心,其實是醫院的精神病專科,他們的一些治療手段,以及吃的藥物,很可能都是與治療精神病人有關的。比如說一些抑制狂暴症,抑鬱症的藥物,一些刺激精神病人的儀器治療手段,你們有沒有心理準備?”
誰願意將孩子當成精神病人往醫院裡送啊?明明是好端端的正常人,就是頑劣了點兒,再怎麼調皮搗蛋,也不可能是精神病人啊!
而且是藥三分毒,抑制狂暴症和抑鬱症的藥物,會不會對孩子大腦產生影響,誰都不清楚。
黃英子一聽是這個情況,臉刷的就白了,她抓著邱叢林的胳膊,眼睛裡是驚恐,一個勁地搖頭:“老公……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
楊雲立刻說道:“黃嫂子,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我絕對不強求,這事也不急,我們不在公司內部找,也可以找到外面的人。”
邱叢林狠狠地瞪了一眼妻子:“你到這個時候了還護著他?現在都敢在家偷存摺了,你再慣下去,明年他能上街搶劫,後年他敢殺人,18歲就判死刑你信不信?”
黃英子差點急哭了,看她那不情不願的樣子,還有對丈夫反抗但又不敢的表情,想必夫妻倆在家裡為這個事情不知道爭過多少次。
楊雲聽說了,邱叢林在那次邱澤逃跑事件後,重新掌控了家裡的財政大權,將錢控制的死死的。
而邱澤因為沒有錢,開始偷家裡的存摺,就算全職媽媽黃英子在家守著,他也會想方設法翻箱倒櫃,有一次被邱叢林偶然間抓住,發現存摺上不見了4000塊,暴怒之下他拿細鋼筋條狠狠地抽邱澤,打彎了兩條,手都打累了,邱澤就是不說這錢去哪裡了,跪著死命咬牙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