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蔡隊長可知那共匪長得什麼樣?”
“呵呵,本人辦事向來嚴謹!”說著,蔡學忠從身後掏出一張紙,指著紙上的畫像說,“這個人化成灰我也認識,以前是‘斧頭幫’的人,後來跑到共產黨那邊去了!老子盯他好久了,身手不錯,每次都跑掉,不過今天他是插翅也難逃了。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一旦我抓住他,祖爺如何向戴局長交代啊?窩藏共匪,可是要掉腦袋的……”
“哈哈哈哈!”祖爺也笑了,“好吧,既然蔡隊長這麼自信,請吧……”說著,開啟胳臂,做了禮讓的姿勢。
“給我搜!”蔡學忠一聲令下,幾十號人衝了進去。
折騰了半天,警察隊的人紛紛出來了:“報告,沒有!”
“什麼?”蔡學忠有點蒙,“不是說明明看到他走進去了嗎?”
說罷,自己走了進去。
裡屋,蔡學忠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被子:“這是誰?”
祖爺說:“這是我徒弟的父親,不久前中風了,在我這裡養病。”
“養病?”蔡學忠狐疑地看了看祖爺,突然一伸手把床上的被子掀起來,隨即嚇得往後一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操!什麼東西?嚇死老子了!”趕緊把被子扔下了。
“我剛才已經說了,中風。”
曾敬武被二壩頭用針刺之法把五官挪移了,尤其是左臉,拉下老長,眼睛和臉蛋一起耷拉下來,肉都癱到下巴底下去了。
此時一個警察低聲說:“我剛才明明看見他走了進來……”
蔡學忠上來就啪地給了那警察一個嘴巴子:“我操你媽的!你那眼管事嗎?上次你還說那窯姐長得漂亮呢,老子進去之後一通親,結果滿臉掉胭脂粉,都他媽快五十歲的人了!”
蔡學忠整了整大蓋帽,面對祖爺:“祖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蔡隊長息怒,息怒,小的們辦事也不容易,就饒過他這次吧。”說著,走到那捱揍的警察面前,“兄弟,下次看清楚點。”
“不是,是線人告訴我,我才跟來的……”那人捂著腮幫子說。
“我操你媽!”蔡學忠衝上去又是一通嘴巴子,“我再讓你嘴不嚴,我再讓你嘴不嚴!你他媽嘴比窯姐的褲腰都松!”
這一切,床上的曾敬武都聽到了,線人?看來,內部有人叛變了!
“都他媽給我滾回去!”蔡學忠惱羞成怒。
警察們紛紛退去。
“祖爺,告辭!”蔡學忠說。
“蔡隊長,走好,有空常來。”
夜裡,祖爺親自為曾敬武緩穴,曾敬武慢慢恢復了容貌。
“有人叛變了,”曾敬武喃喃地說,“我要把暗號發出去,讓大家轉移據點。”
“嗯,”祖爺點點頭,“今天來的這個小子以前是戴笠的人,戴笠真是無孔不入。”
曾敬武說:“戴笠勢力越來越大了,他控制的軍統,不僅插手軍政事務,更滲透到國防、交通、外交、警政、財政各領域……但這不一定不是好事。”
“此話怎講?”祖爺問。
“老蔣是什麼人啊?那是個多疑的人!戴笠搞得這麼大,老蔣能放心?”
曾敬武一語成讖,此時的戴笠正如坐針氈。
其實,早在1942年,軍統成立十週年時,戴笠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那年的4月1日,軍統搞了十週年慶典,蔣介石偕夫人宋美齡親自參加慶典。戴笠為了在自己的上司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和功績,更為了展示軍統上下一致服務於委員長的決心,他搞了個軍統特務部隊大閱兵,並且為了取得成功,還提前預演了三次。
當蔣介石登上檢閱臺,看到的是整齊劃一的特務部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