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安慰著自家老婆,但是路里裡當下就是一聲咆哮,“找到了?沒事的?!你開什麼玩笑!那丫頭小時候就被綁過!我哥哥嫂子花了多少的心力讓她開心點兒!心理醫生花了多少的心力才把她當時的情況給漸漸治好,蘇鹿你可別和我說你都忘了!她哪裡還經得起第二次?你瘋了吧?老孃今天非宰了杜家那小蹄子不可!她是個什麼東西?!杜家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動我們家的姑娘!”
路里裡一陣咆哮,根本停不下來,就停下來了之後,先前的那聲咆哮似乎都能夠繼續在車裡頭震盪著像是要將車頂都整個掀起來一樣。
蘇鹿脖子一縮,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和沈伯言這群傢伙越走越近,裡裡則是和長安時九那群女人越走越近,以至於久而久之,蘇鹿身上也就漸漸沾染了沈伯言這群傢伙身上妻奴的德行,也變得妻奴起來了。
宗旨都成了一模一樣的,自家老婆自己不寵著等著變成別人老婆了別人來寵麼?
所以蘇鹿現在在路里裡面前,是越活越千依百順了,基本上就是老婆說啥就是啥,好在裡裡不管他工作上事業上的事情,所以他主外歸主外,但是一旦老婆說個什麼的,他是莫敢不從的……
“好好好,等見到了咱們再收拾他們,你現在別這麼氣,你這氣都現在發了,不是浪費麼?”
蘇鹿勸了一句,歲月似乎在他臉上沒能留下太多的痕跡,看上去依舊那麼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依舊是那麼好看。
路里裡深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暫時緩了下來。
“寶貝姑娘現在怎麼樣了?你剛說小睿已經見到她了?”路里裡轉頭問了蘇鹿一句。
蘇鹿就應了一聲,眉頭也皺了起來,“嗯,剛剛小睿已經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見到布丁了,已經睡著了,現在還不知道情況,不過他叫了布丁以前的心理醫生過來,醫生應該也很快會趕過來的,暫時先不用擔心,伯言他們也不放心,電話打過來好幾趟了,現在有小睿守著,總算是好些了,所以我才決定我們直接先去陸家的。”
“今天不討個說法我還咽不下這口氣了!”
路里裡似乎聽著聽著氣又上來了,重重擂了一下方向盤,喇叭發出短促尖銳的聲響。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陸家宅院去,說實話,蘇鹿好久沒來陸家做客了,雖然一直和陸琛關係還不錯,多半是陸琛去南城的時候,見面吃個飯,陸琛倒是去蘇家做客過好幾次,和路里裡也還算熟稔。
自然也知道路里裡是那麼個脾氣,而蘇鹿又漸漸的,變得有些妻奴。
所以此刻陸琛站在自家宅子門口,心裡頭也是急躁得很,說不出來的煩躁,沒好氣地就側目朝著杜城看了一眼,“你家丫頭也太不像話!”
杜城在旁邊站著,也是一臉說不出來的複雜,卻是沒法回嘴,唯唯諾諾的說不出來話來。
“唉……”
杜城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哪知道那丫頭脾氣會是這麼個道道?唉!”
陸琛眉頭緊緊皺著,“你養得好女兒!你看你教成什麼樣子了!我說,我家那小子是那麼個脾氣,誰還不清楚?這十年他都沒提半句打算結婚的事情,家裡的家業被他抓得緊緊的,一心撲在事業上了,我說,你家那丫頭怎麼那麼看不開?”
杜城知道,陸琛這傢伙,大抵是因為當年的事情,多少對兒子有些愧疚,以至於格外遷就他。
偶有意見不合,也多半都是陸信能夠掌握主動權。
所以杜城眉頭皺了皺,“我有什麼辦法?孩子長大了,再說了,你家阿信你自己不是也管不著麼?!”
這話把陸琛有些說火了,“你就跟我這邊嘴硬著,老杜我告訴你,那丫頭家裡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姑且不說她爹媽,就她那小姑和小姑丈,都是人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