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九沒好氣地埋怨了一聲,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朱丹陽已經匆匆回來了,氣喘吁吁的,手中還提著個袋子,裡頭叮叮噹噹的,應該是有些瓶瓶罐罐。
直接走進臥室來,側目看到了床頭擺著的空掉的粥碗,“吃過了?”
時九點了點頭。
朱丹陽呼了兩口氣,就去扯了衣帽架過來,把衣帽架上頭掛著的東西拿下來了,衣帽架放到了床邊,這才從袋子裡把藥水瓶子掛了上去,動作非常順遂熟練的將一次性輸液器的袋子撕開,從裡頭取出長長的輸液管來,接到瓶子裡,將管子理好了。
碘酒酒精棉籤壓脈帶,輸液膠布一應俱全。
“吃飽了就打針然後睡覺吧,我想著我這陣子得空就過來照顧你,小九自己現在情況也特殊,所以等會和艾珂說說這事兒,她工作不忙不帶團的時候,閒時還是很多的。”
朱丹陽這麼說著,已經坐在床邊,執起莫長安的手,將壓脈帶綁到她的手腕上,事實上,不用綁也能夠清晰看到她手背上血管的脈絡。
她瘦,手尤其細瘦,所以血管相當明顯。
拿棉籤沾了藥水給下針處仔細消毒,這才拿起了針頭,挑破她的面板扎進血管裡去。
一針見血,管子裡馬上有了回血。
貼好膠布開始輸液。
朱丹陽將東西收拾收拾了放到旁邊,人就在床邊坐著,伸手輕輕抓著莫長安的手。
認真地就問了莫長安一句,“長安,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呢?我剛來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著事情,我總覺得,就沈伯言那樣子的人,沈伯言那樣的心氣兒,總覺得這事兒似乎是沒有那麼簡單的。”
朱丹陽和莫長安的心思最為貼近,所以想到的,自然和莫長安想到的,有某種程度上的不謀而合。
只有時九這傢伙,除了語言天賦,其他方面那都是渣渣……腦筋都是直的,哪裡懂得什麼彎彎繞繞,聽了這話就皺著眉頭,“他都親口承認了,還有什麼沒那麼簡單的,要真沒做過,怎麼會親口承認?”
朱丹陽的眉頭淺淺皺著,答道,“越是真做過,才越不會親口承認,一口就承認了,反倒覺得,是不是有不對的地方。”
就像當初景哲和許穎之之間一樣,因為只是曾經的戀慕,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以至於景哲連解釋都懶得和朱丹陽解釋。
朱丹陽也是因為想到了這裡,才意識到長安似乎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太不理智了。
丹陽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莫長安的眼睛,看到長安的眼睛裡頭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只是一派平靜的淡然,朱丹陽就知道,她肯定是早就已經想到了。
也是,長安素來聰明,自己能夠冷靜理智下來思考到的事情,長安肯定也能夠想得到。
“他不說真話,我也懶得問,他想讓我這麼以為,那麼我就這麼以為。”
長安的目光淡然而從容,有著疲憊的光,“我累了,對於揣摩他的心思,我已經累了,不想再猜了,如果我在他心裡的分量還不足夠重到讓他對我坦誠相待地說真話,追問又有什麼意思?”
她說完這句,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撫了撫自己隆起的腹部,目光看向了點滴管子裡頭一滴一滴落下來的藥水,“我的確是夠理智夠淡然到可以冷靜的思考很多事情,但是我有這天賦並不意味著,我就活該要這樣捧著心臟小心翼翼地去揣摩他人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心思。我不是活該要這樣做的。我也是個人啊,有血有肉會傷心會難過會累也會痛的人,有些事情無論真假,都是能夠造成傷害的。”
☆、第665章 好多對策
的確,她不是活該要這樣做的。
聽了莫長安這話,朱丹陽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看著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