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你姨母前兩天聯絡不到你,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說是讓我轉告你,想問你一下,裡裡小姐和你聯絡過了沒有,因為裡裡小姐自從出國之後,就再也沒和國內聯絡過,她擔心出了什麼事情,而且昨天是裡裡小姐的生日……”
齊鳴說到這個,沈伯言眉頭終於皺了起來,是了,這些日子一直忙著考慮自己的事情,甚至都忘了這一茬。
裡裡的生日啊。
以往這丫頭每次要過生日前一個星期就會對他死纏爛打的開始討禮物了,不然就是一再提醒他我要過生日了我要過生日了,無非就是怕他忘了生日禮物。
但是今年,竟是如此安靜。
不僅沒有打電話過來再三提醒,更是連一點聯絡都沒有。
沈伯言的眉頭輕輕皺著,“能聯絡到裡裡麼?”
齊鳴搖了搖頭。
沈伯言沒說話了,這丫頭看來是真的傷心了,難過到連生日都不熱衷了麼?
……
的確是不熱衷的,路里裡甚至並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怎麼過的,從健身會所出來之後,就和滕譽風去吃了一頓飯。
滕譽風人很好,起碼路里裡知道,他人很好,親切和善溫柔體貼,該紳士的細節一個都不會漏掉,並不像是刻意為之,而是一種習慣。
並且,路里裡也不難察覺出,這個男人對她的好感。
明明就是去吃頓飯,時間這麼倉促,竟是能在晚飯的時候,讓服務員送上一個大大的三層蛋糕,上頭寫著她的英文名字,DearLily,happybirthday!
而且他言談風趣有層次,不難看出是受過良好教育的。
能到這會所來鍛鍊的,大多都不是什麼窮光蛋,他的座駕是一輛瑪莎拉蒂,吃完飯司機就開著車在樓下恭謹等著,對他的稱呼是,少爺。
很顯然也是高門大院裡頭養出來的男人。
可是路里裡始終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滕譽風將她送到了她住處的樓底,才回過神來。
臨別的時候,滕譽風伸手輕輕擁抱了她,沒有什麼惡意,也沒有什麼邪念,很簡單很短促的一個擁抱。
滕譽風清朗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路路,生日快樂,很慶幸我能陪你過生日,如果可以……我想陪你過以後的每一個生日。”
這應該算是表白,路里裡聽在耳裡,能夠覺察出這話裡頭的隱藏意思。
她並沒有做什麼回答,抬眸看著這清俊的男人,只是微微笑了笑,淡聲道謝。
“謝謝你。”
她給不出什麼答覆,腦子裡老是盛著另一個男人的臉。
而這個男人,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
心痛是什麼感覺,路里裡早已經嘗試過很多次了。
回到家裡,放了一浴缸的冷水,將身體泡到裡頭,已經入秋,一缸子冷水能帶來的寒意還是很重的。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浴缸裡頭,似乎身體都冷了,也就不會覺得心有多冷了。
一邊泡著,就一邊哭了。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
然後……路里裡就病了,從浴缸裡出來的時候,就察覺到自己的頭昏腦漲腿腳發軟,走到床上去,身體就止不住地打起寒顫來。
感覺撥出來的每一口氣都灼熱得像是要燙傷自己的喉嚨一般,喉嚨一陣乾澀的疼痛。
裹著厚厚的被子,依舊覺得很冷……
她頭昏腦漲地在床上睡著,一睡就是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身上似乎都還沒有退熱,依舊還是冷得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昨天一晚上的,中途有沒有起床去廁所,這些細節她都不記得了。
再然後,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