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又不說話,她不知道溫怡說的時間是多久。
付曉寒辦完手續拿著單子到病房裡:可以走了嗎?
然後三個人一起下樓出了醫院。
溫柔的車子就停在醫院對面的路邊,當她一直痴痴地望著的地方終於有了要見的人,那一刻她的心咯噔一下子,只是幾番掙扎,嘴裡有些什麼在蠕動,許久,終是安耐住自己的一顆心,就那麼靜靜地望著他們朝著車子旁邊走去。
付曉寒先開啟後面把東西放進去,溫怡扶著溫情往後座走去。
溫柔感覺的到自己的心裡很是不好受,滋味特別的難以分辨。
很煎熬,雙手忍不住用力的握著方向盤,甚至連青筋都已經要露出來,但是她就是沒有下車,沒有給他們一點點的資訊。
溫情不必知道她來過。
任何人都不必知道她來過。
路上溫情還是悶悶不樂,看著手腕上的表,六千多塊的腕錶,是溫柔在婚前那年她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
也是溫柔好幾個月沒去購物省下來的錢。
溫柔當時有告訴她為了給她買這塊表她有多麼節省。
溫情抬手,輕輕地撫著那塊表,然後默默地沉吟了一聲。
直到另一隻手腕上還包著的紗布裝滿了視線裡,她才回過神來。
才記起來,這一場有多麼的驚心動魄。
在自己差點失去生命的同時,也差點讓弟弟跟兩個姐姐失去她。
現在這世上,他們姐弟四個雖然不能說是相依為命那麼慘,但是,他們沒了長輩,家裡便只剩下他們四個。
姐姐跟弟弟對她的感情……
她突然咬著下半片唇瓣,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
付曉寒開著車偶爾抬頭看後面太沉默的人,看到她流著眼淚的時候不自禁的也輕嘆了一聲。
溫怡好奇的轉頭,然後心裡有些發癢,卻又坐好,誰也不再多說。
彷彿多說一句都會打破這份沉默,也會讓有心的人忍不住哭出來。
不能總是哭啊哭的,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在溫情隱忍著不讓自己哭的時候,溫怡想她也不該再多說什麼讓溫情的情緒更波動。
如果能忍過去,那就忍過去吧。
反正活過來了,就是第二次生命,就是更加珍惜。
溫柔的車子緩緩地跟在他們車子後面,她不知道那輛車子裡有多麼的死氣沉沉,她只想確定他們安全到家,溫情有人照顧。
她給溫良打電話:我找個鐘點工過去每天給她準備三餐。
“早餐我自己來,主要是中餐跟晚餐。”溫良從法院出來接著姐姐的電話聊著。
“也好。”溫柔說完結束通話電話,然後看著樓下他們的車子停下,溫怡先下了車,然後到後面給溫情開了車門。
溫情慢吞吞的從車子裡出來,一直低著頭不抬起來。
溫柔的車子在某個角落停著,看著他們上了樓後才發動車子緩緩地調頭離開。
溫良打車回了事務所,一忙就到了下午四點多,想著今天是溫情出院第一天,他便早早的收拾一下帶著沒忙完的材料下班回家了。
溫良到家的時候給溫柔給他的鐘點工電話打過去告訴鐘點工今晚不用過來,然後自己去超市買了菜才回家。
只是一回到家客廳裡空蕩蕩的,他放下東西去敲了敲溫情房間的門,然後看到溫情躺在床上睡著才放了心。
溫情聽到聲音後爬了起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你回來了啊。”溫情低低的一聲,緩緩地起來。
“嗯,我買了菜準備晚飯,你先休息吧。”
溫良的聲音也很輕,說完就轉身去